許夫人剛走至門前就聽到屋子裡穿出來的嬉笑聲,不由地眉頭輕蹙,這裡怎麼還傳出了男音?墨星晨也沒來啊,這男人是哪裡來的?
許夫人不由地留了個心眼兒,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一陣陣打情罵俏的聲音傳了出來,偶爾再參雜著幾句不滿許諾兒的尖酸話語,她終於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許倩兒和許穎兒那對賤人在裡邊說許諾兒的壞話。
“好你們兩個小賤蹄子,竟然敢在這裡說諾兒的壞話兒,也就諾兒善良總是念著你們是她的妹妹,所以對你們向來是高抬貴手,但是你們倆倒好,竟然跑到她門口來給她添堵,你們在哪兒找的野男人竟敢帶到諾兒這裡來?”許夫人一臉的不屑,氣呼呼地大罵著。
“大夫人你別血口噴人,這位公子是姐姐的朋友,我們是來看姐姐的,她身子骨不好回床休息去了,我們倆代她陪貴客聊一會兒,怎曾想您過來了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頓罵,我們真的好冤枉啊!”許倩兒終於找到了發洩的藉口,這會兒覺得自己比竇娥還怨,不由地淚如泉湧,哭泣起來。
“小姐莫哭,都是在下不好,給小姐惹麻煩了,許夫人您確實誤會了,我是福王的朋友,特意替福王前來瞧瞧王妃,沒提前您打招呼,實在是不好意思,還請相爺和夫人見諒。”綠蕪忙站起身來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道。
“哦?難道是我冤枉你們了,你們陪貴客聊天不假,但是你們也不應該張口閉口都是諾兒的不是啊,我在外面聽的真真切切,你們少來狡辯。”許夫人冷哼著,想和她耍滑頭,門都沒有,她們想獻殷勤卻打著自己女兒的旗號,那還了得,弄不好把自己女兒的聲譽給毀了,那福王還能善罷甘休啊,她可不允許她們來害諾兒。
“大夫人,我們真是無意之舉啊,沒有想說姐姐的不好,只是我們有時候表達上又錯誤,讓您聽見了,覺得有些不好聽罷了,下次我們一定注意就是了,還請大夫人諒解。”徐穎兒心裡萬分的不甘,但是迫於許夫人的淫威,還是不得不解釋幾句。
“哼,你們這一套騙騙諾兒還差不多,和我少來這一套,以後你們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再讓我聽到你們編排諾兒的不是,我就讓你們好看。”許夫人一臉的狠戾,氣呼呼地道。
“夫人您息怒,都是在下不好,和幾位小姐說話沒有個分寸,還請夫人您稍安勿躁,下次我們一定注意了,平日裡和諾兒開玩笑習慣了,所以說話也沒有個分寸。”綠蕪笑的別有深意,只是這話語更是令人浮想翩翩。
“母親,您過來了?”許諾兒聞聲從裡屋走了出來。
“還說呢,他們在你的地盤嬉笑打鬧還說你的不是,你這心也夠大的,還能在裡邊若無其事地躺著,我真是服了你了。”許夫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她這個女兒哪都好,就是太過善良老實,總是讓別人欺負到頭頂上也不說一句不是。
其實她哪裡想到如今的許諾兒可不是一年前那個軟柿子任人揉捏了,在她眼裡女兒總是溫柔善良,受欺負的主兒,她也時刻像只護崽子的老母雞一般準備和那些虎視眈眈的敵人搏鬥。
“娘,你說什麼呢,這位工資時諾兒和星晨的朋友,正好來看諾兒,諾兒就讓兩位妹妹陪他聊天,自己則是偷懶躺了一會兒。”許諾兒不由地解釋道。
“哼,你的朋友竟然聽她們說你的不是還笑的如此開心,這樣的朋友不要也罷。”許夫人一點兒也不買賬,瞧著那個看起來溫潤如玉的男人,眉眼間還竟是媚態,就沒有什麼好感,這樣的人最是水性楊花,她也最是討厭這樣的人。
“呦!這裡人還真全,怎麼這麼熱鬧呢?這位公子真是一表人才啊,敢問公子您是哪裡人氏,之前怎麼不曾見過呢?”薛姨娘攙扶著老相爺不了進來,不由地笑問道。
“這位夫人,在下有禮了,在下乃是福王的朋友,替福王來看望一下王妃,多有打擾實屬不該。”綠蕪一瞧,這人越聚越多,還真是越添越亂,沒想到看似風平浪靜的相府竟然也是這般的風起雲湧。
“哦?據說福王還在邊陲指揮戰事呢,怎麼拖得你來看望王妃的呢,這福王對王妃還真是用情頗深啊!”薛姨娘假笑道,臉上寫滿不信。聞言,其他人也是一臉的疑慮,不由地將目光投向了綠蕪。
“呵呵,這位夫人這麼一說,弄得我好像是名不正言不順偷偷摸摸進來的一般,我之所以沒有找人通報,是因為想瞧瞧王妃安好就立即回去覆命,免得打擾到大家。”綠蕪無奈地解釋道。
這事兒往往是越解釋越迷糊,越描越黑。綠蕪解釋了半天,除了許諾兒一直是淺笑嫣然地瞧著他越來越窘迫,其他人都是一臉的問號,寫滿不信任。
“算了,你也別解釋了,他們見了你的真面目也就相信你了。”許諾兒讓小翠帶著綠蕪進屋裡換衣服,眾人都目瞪口呆地瞪著不知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