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許諾兒和墨星晨便回了王府。只見太后穩坐在主院兒正等著墨星晨和許諾兒回來。
“你們堂堂王爺和王妃打扮成這副樣子這是去哪兒了?哀家給你們的任務,看來你們也沒當回事兒是吧?既然這半年期限已到,你們還沒有動靜兒,我也只能履行我的諾言了,雖然秀雲她不可能嫁進來了,但是哀家的乾女兒彩荷也算是才女一枚,給你伏低做小也綽綽有餘了。”太后上來就噼裡啪啦一頓訓斥。
許諾兒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這個老太婆兒難道和自己八字不合天生犯衝?為什麼一天總想著法子來對付她,這生孩子是著急就有用的事兒嗎?再說了她才十六,生孩子是不是太早了點兒,她可沒想這麼早就升級當娘。
墨星晨輕輕蹙了蹙眉,而後不緊不慢地道:“母后,我與諾兒時刻努力著,請你再給我們些時間,至於這側妃進門之事還是請母后三思。”
太后聞言頓時面沉似水,橫眉冷對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如膠似漆,但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們倆成婚至今已經有一年了,這王妃的肚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你們不著急,哀家可著急著呢。”
“呵呵,母后錯怪諾兒了,這諾兒進府將近一年不假,但是前半年我與諾兒相敬如賓不曾同房,豈能有喜?後半年又是出征又是公事,聚少離多,她是著急但是也無計可施啊,如今倒是聚時多一點兒,您又要我娶什麼側妃,那樣一來我的後院兒又要亂成一鍋粥,兒臣好不容易安靜了幾日,這又要回到了從前。”墨星晨一臉無奈地解釋道。
他本不願意解釋,但是覺得這樣太對不住許諾兒,明明就是在一起沒幾日,怎麼可能說有喜就有喜,那樣還不把他嚇到了。
太后聞言也是一怔,原來外界傳言之前福王與王妃不合原來並非空穴來風,確實有此事。
之前她確實與墨星晨不是一心,不然怎麼會眼睜睜地瞧著秦纖媚獨佔墨星晨自己一點兒也不著急。這樣看來她還真是有必要安插個眼線暗中觀察著墨星晨和許諾兒之間的風吹草動,不然她還真是不放心。
思來想去太后讓福王納妾的意思越來越濃,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太后似笑非笑地睨著眼前的兩人,話裡有地道:“這納妾是之前我們協商好了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當時大家都同意的,想必福王妃也不會有意見才是?”
“太后說的極是,諾兒不敢有意見。”許諾兒淡然一笑,心裡雖然一百個不願意,但是嘴上卻不能說出來。
“哦?聽福王妃這話,說得怎麼這麼勉強呢,難道哀家的決定讓你很不高興是嗎?”太后臉色更加暗沉,不依不饒地道。
“太后您多慮了,婚姻之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別說王爺啊,就是普通的達官貴人都有個三妻四妾的,這實屬平常之事,諾兒不會因為這事兒和王爺無理取鬧的。”許諾兒心裡恨得牙直癢癢,嘴上卻裝作十分大度地道。
太后聞言撩了撩眼皮子,微微地點了點頭,貌似很受用,總之她的話就是聖旨,誰敢忤逆絕對不可以,想都別想。
墨星晨頓時心情沉重起來,他與許諾兒的感情才剛剛開始,這樣又納妾不但對許諾兒不公平,對王府後院兒的安寧也是有害無利啊!
不過幕後的懿旨也不能違背,這倒是令人十分為難,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一邊是強勢的母后,兩邊得罪誰也不是。
墨星晨靈機一動,笑著道:“母后納妾可以,但是孩兒有一個請求?”
“哦?你說來聽聽。”聞言太后微微一愣,片刻便恢復了清明,淡淡地道。
“是這樣的,之前孩兒有過一個意中人,因為沒有機會和您說,你就給孩兒安排了納妾的人選,既然要納妾,豈不是應該讓她們一起進門,也圖個吉利,雙喜臨門。”墨星晨一臉嚴肅,聽起來確實不是開玩笑。
太后聞言心裡倒是高興,看來自己的兒子並沒有把那個高傲的丫頭太過當回事兒,不然也不會有其他意中人,今兒還央求著她同意那位進門。
“不知道她是誰家的千金,可是個知書達理的主兒?”太后睨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許諾兒,故意提高了音量問道。
“她是個忠臣之後,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還會唱小曲兒逗您解悶兒。”墨星晨提及這個紅顏知己倒是話匣子開啟了,眉飛色舞十分地欣賞。
許諾兒的心底在滴血,悲傷頓時逆流成河。她剛剛開啟心扉接納的男人,卻揹著自己又交了個紅顏知己,而且更加諷刺的是,他還要把這個紅顏知己與那個女人一起納進府來。
都說王侯將相是博愛的,今兒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個昨晚還對她海誓山盟要愛她一生一世的男人,今兒就同意迎娶妾侍進門,而且還要同時迎娶兩人,這還真是好事成雙呢。
許諾兒心裡這個氣啊,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氣啊,敢不把她許諾兒放在眼裡,她許諾兒就讓他徹底從她的眼前消失,這裡是王府不假,但是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大不了一走了之。之前她可是時刻準備著逃之夭夭的,但是後來因為是墨星晨將她一點一點感化了,才讓她那顆漂泊的心有了停靠的港灣,才安定下來,準備在這兒與他長相廝守。
哪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才幾天的時間,她之前逃之夭夭的想法兒再一次佔據了主導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