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兩人各自傷感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兩人被晃了一個趔趄,範興文的平衡力不好,腦袋一下撞到了側壁上,氣得咬牙大罵:“你們忙死去啊,能不能穩當點兒!”他是怎麼瞧這些人怎麼不順眼,說他們是蠻夷還真是一點兒不假,無論是言語上還是行為上,他們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太粗魯了,難怪身為樓蘭公主的納蘭倩茜都需要自己來中原掠駙馬,範興文在心裡恨恨地想著。
原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要是她們墨國的公主們,那可是金枝玉葉,應徵駙馬的人選得從皇城排到午門,還至於像她們這般使下作手段。
“下來了,休息了。”這時一個侍衛走了過來,撩開車簾,將兩人從車上扯了下來。
動作野蠻粗魯,兩人不由地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像沒瞧見一般,繼續拉著兩人,來到一塊山谷空地。毫不客氣地將他們推坐在地上,不客氣地道:“你們抓緊時間吃點東西,可別餓死了,餓死了我不好向公主交代。”
說著扔過來兩塊烤饢和一個水袋,而後轉身去一邊躺下休息去了。
“這個山谷不錯,要是能把這鏈子弄開,我們很容易脫身,畢竟我們地形比他們要熟一些。”範興文掃視了一圈,煞有介事地道。
“嗯,不過這鏈子,我現在弄不開,使不上力氣。也不知道暗夜他們幾個死哪去了,等我回去不撤了他們的職。”墨星晨小聲地嘀咕著,這幾個人太令他失望了。
“星晨,你看——”範興文突然一愣,而後聲音細如蚊吶地來了一句。
墨星晨順著他目光瞥去的方向一瞧,只見一條兩米多長的毒蛇正慢慢爬向那個躺在大石頭上閉目養神的侍衛。兩人會意一笑,靜觀其變。
“啊!MD好痛!”只見那人還未睜眼就一掌拍過去,那毒蛇順勢又是一口,這時候那人才反應過來,一瞧那是個劇毒的傢伙,立即呆如木雞,片刻哇哇地大叫著呼喊同伴。
但是無論怎麼喊,就是不見同伴應答,那人氣得大罵起來。這時只見一身戎裝的納蘭倩茜嫋嫋婷婷地走了過來。
“公主殿下,小的該死,小的不小心中了劇毒,還請公主殿下出手相救。”那個侍衛急忙跪地求救。
“你睜開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我可是你們那個放蕩公主?”只見來人緩緩撕下了人皮面具,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瞬間呈現在三人面前。
“諾兒,真的是你?”墨星晨和範興文同時驚撥出聲。
“你這是罪有應得,等死吧!”許諾兒扔下那個嗤牙咧嘴的侍衛,直接來到了墨星晨的身邊。
“星晨,你受苦了,他們幾個是因為聽了我的話才延緩了行動的,我們想放長線釣大魚,對不起差一點兒見不到你們。”許諾兒用剛剛收來的鑰匙把兩人的手鍊腳鏈都打了開。
兩人終於獲得了自由,急不可待地動了動手腳,而後墨星晨十分好奇地道:“夫人是和計策才讓他們頃刻之間臥倒一片的?”
許諾兒神秘一笑道:“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我扮成秦纖媚的樣子午夜去王府報信,特意鬧出點兒動靜,小翠辦成我的樣子,我們倆演了一出雙簧給那個內賊瞧,果不其然她的小子很靈通,沒一會兒就將訊息送了出去,我派如風順藤摸瓜,終於找到了老奸巨猾的鎮南侯李侯爺。”
“妙計,妙計,還是王妃你聰明。”墨星晨毫不吝嗇地讚許著。
“沒辦法中的辦法,當時也只能出險招兒了,不成功便成仁,豁出去了。”許諾兒露出了漢子的一面,一臉豪氣地道。
“虧你想得出來,要不是你,我們恐怕真得去樓蘭了。”範興文一臉崇拜地道。
許諾兒朝他淡淡一笑:“那也不會,暗夜他們幾個是不會讓他們把你們帶出墨國境內的,不過就是後面的大魚就釣不上來了。”許諾兒一聳肩,為暗夜他們幾個辯護著。
墨星晨相信這是實情,就憑藉暗夜他們幾個無論如何也不至於讓樓蘭的那幾個蠻夷把他們倆運走。
不然他們也不配做皇家暗衛了,這時處理完現場的暗夜幾人都過來給墨星晨見禮。
墨星晨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免了,剛剛還對他們不滿呢,但是聽許諾兒一解釋,現在釋懷了,一想也是那個理兒。
“那幾個妖女呢,不會又被逃脫了吧?”範興文突然想起了秦纖媚和那幾個女人,不由地問道。
“她們人多,又是在暗處,我們去世還沒能找到她們,但是這次鎮南王已經落網,她們也失去了依仗恐怕應該會悄悄逃離墨國。”許諾兒有些黯然,她更想抓住那個壞女人,但是事有輕重緩急,首要之急就是先救出墨星晨。
墨星晨偷偷瞪了範興文一眼,這傢伙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秦纖媚那是許諾兒的一個心病,她恨不得立即馬上抓她回來,但是那傢伙實在是狡猾的很,這次逃脫再回來那就更是說不準了。
“星晨,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看起來臉色這麼差?”許諾兒睨了一眼墨星晨,只覺得他虛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