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萬馬絕塵而去,聲勢浩大響徹天際。
馬背上的許諾兒渾身緊繃,她記憶力自己是騎過幾次馬的,但是那隻限於記憶,今兒倒是親身體驗了一回。
“你不行就與我同騎吧?”墨星晨不知何時已經與她並排而行,話語裡透著對她騎術的質疑。
“不用,免得讓別人懷疑王爺有斷袖之癖。”許諾兒睨了一眼墨星晨,很是堅定地道。
墨星晨砸吧砸吧嘴,又睨了一眼許諾兒的裝扮,確實不適合兩人同騎,不然還真會炸開了鍋。
“要不與我同騎吧,我不怕斷袖。”一身青紫色戰袍的睿王爺笑得邪氣。
“哈哈!那樣你就不用上戰場,直接陣亡了,老三會將你直接打下馬。”範學士一改往日的儒雅,也是一身戎裝,倒是比平日裡多了一絲英姿。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思調笑,有時間還是先研究研究我們到了那如何應對吧。”許諾兒撲哧一笑,看著三個大男人真是心大的很,這一路上的疲憊被他們三言兩語都衝到九霄雲外去了。
“瞧見沒,我們的弟……弟弟就是比我們有見識,比我們幾個心思縝密。”睿王爺差一點講許諾兒的真實身份說出來,還好轉的挺快,將弟妹改為了弟弟,不然許諾兒真是冤枉死了,還沒到目的地就被揭了老底兒。
“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兄弟呢,有我們這樣優秀的兄長,他想不優秀都難啊!”範大學士一臉的洋洋自得,他認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他們能站在一起的絕對不會是個平庸之輩。
許諾兒簡直哭笑不得,她一個大姑娘家如今天天和他們三個混在一起,況且還要與他們稱兄道弟的,關鍵晚上休息,她該如何是好啊,軍隊裡一定沒有那麼多帳篷,墨星晨是主帥,自己一個帳篷,別人無話可說,但是她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隨從,怎麼可能擁有自己的獨立空間,要是讓她與墨星晨一個帳篷,那不失眠才怪呢。
“大哥,前面就是黑風山了,記得三年前我們兄弟就來過這裡,沒想到如今再一次踏入了這片領土。”範興文指了指前邊的奇峰異石,不由地感慨道。
“是啊,那時候我們三個還都是毛頭小子,如今我和老三都成家了,你小子什麼時候成家啊?”睿王爺瞧了瞧眼前甚是熟悉的景緻,側眸看向範大學士道。
“這可說不好,不是兄弟不想,只是還沒遇到良人,自己一個人其實也不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說走就走也落個灑脫,像老三那樣走到哪兒還得記掛著一個累不累?”範大學士指了指墨星晨羨慕嫉妒恨地道。
“某人屬於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有能耐你終身不娶,那兄弟們才佩服你。”墨星晨笑得妖孽,一點兒不給二哥面子。
“好你個老三,平日裡你就囂張得很,今兒出來了,你還敢如此目無兄長,你這樣子可別教壞了四弟,她可是有樣學樣翹著呢。”範學士撇了撇嘴,氣憤地指控道。
“放心吧二哥,四弟我有辨別是非曲直的能力,我呀不會盲目地跟著他學的,您就別操心了。”許諾兒笑得一臉天真,她覺得自己走出來,其實也是一種享受,雖然路上苦些累些,但是心情卻是大好, 一路上隨塵土飛揚,但是她卻覺得空氣異常清新,這外面的天空都比王府裡的藍好多。
“傳令下去,今兒安營紮寨黑風山下,明兒一早繼續行軍。”墨星晨一改往日的連夜兼程,竟然破天荒地下令暫住一晚,再繼續行軍。
旁邊的哥倆你瞧瞧我,我看看你,會意地一笑。
弄的許諾兒莫名其妙,不就是停下來歇歇腳兒嗎,他們至於高興成這副樣子嗎?
兩人不懷好意地瞧著墨星晨和許諾兒,許諾兒狡黠地一笑,故意拿腔捏調地道:“兩位兄長為何如此眼神瞧著我和三哥啊,這要是讓別人瞧了去,說不定會說你們眼睛有問題。”
“咳咳,我們哥倆不看你們倆,也貌似沒有別人可瞧了啊?”睿王爺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笑著道。
“完了,完了,這回我們更加不是老三的對手了,老三真是命好,現在找來了這樣一位口齒伶俐的幫手,以後我們倆哪還會有好果子吃。”範興文佯裝心痛,撫胸訴苦道。
“行了,瞧瞧那邊帳篷都搭建好了,我們過去看看去。”許諾兒可不想聽他們再繼續胡言亂語下去,忙岔開話題道。
“四弟,你要不要和哥哥們一個帳篷啊,免得你夜裡害怕。”睿王爺擠了擠眼睛,繼續開著玩笑。
“哥的好意,四弟心領了,四弟有三哥照料著呢,瞧三哥那兇巴巴的樣子,恐怕豺狼虎豹都得繞道走,晚上能睡的十分安穩。”許諾兒才不上當,她此時將墨星晨誇成了心目中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