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凡事兒我們只要主僕一心,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只是奴婢心疼主子,在這個大院兒裡像您這樣嬌嫩的花該如何生存下去。”小翠一想起秦夫人,再想想那個安夫人不由地悲從心底來。
“算了我們別在這兒兔死狐悲的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就當她們是成長路上的絆腳石踢開就是了,難道還要眼看著她們還被絆倒不成。”許諾兒釋然地一笑,反而去安慰小翠。
主僕兩人倒是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心一個比一個大,兩人一小會兒,之後又自然嘻嘻哈哈哈起來,就像她們自嘲時所說,她們就是打不死的蚊子,只要還有口氣就會嗡嗡個不停。
從那日後,墨星晨有五六天沒有露面,最令人疑惑的是安欣然也不曾露面,難道是她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所以自己收斂起來了?許諾兒思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天氣進了五月,墨國的夏季來的較早,池塘裡的蓮花早早就開了,院子裡更顯得風景如畫,不過瞧著那殘陽下寥寥無幾的人,頓時感到了這只不過是一副悽美的畫。
“王妃,王爺讓您過去一趟,王爺在會客廳等著您。”一個小廝小跑著過來稟報。
“好,知道了,你可真到讓我過去,所謂何事?”許諾兒不由地多問了一句。
“這個,這個小的不知,但是小的瞧見了睿王爺和大學士在那喝茶。”小廝頓了一下,善意地補充了一句。
他們對這個長得如神仙,絲毫不擺架子的王妃是敬重有加。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準備一下,這就來。”許諾兒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她必須收拾一下,畢竟有客人在,出於禮貌她也必須裝扮一下,為了福王府的顏面。
許諾兒吩咐小翠給她畫了個淡妝,又換了件素雅的月白色衣裙,這才帶著小翠向主院兒的會客廳走去。
當她邁進會客廳的門檻時,頓時感到幾雙眼睛投射出來萬道光芒,要不是她看開一切還真是會有些許壓力呢。
“王爺,諾兒來遲了,不知道有貴客在,實在是失禮了。”許諾兒目不斜視,直接笑盈盈地走到了墨星晨面前。
剛剛這一幕在外人看來倒是像對恩愛夫妻無疑,但是她們心裡卻是清楚得很,兩人的關係雖不至於劍拔弩張,但是也沒有好到那個程度。
“這位就是弟妹吧?果然所聞不如一見,真乃是天外仙人之姿啊!”其中一位穿著絳紫色衣袍的男子,毫不吝嗇地讚美道。
“這位是?您謬讚了,諾兒不過了凡人一個俗不可耐。”許諾兒莞爾一笑,言語舉止優雅適度,不由地另兩人更加刮目相看。
“我說這福王怎麼將自己的王妃藏得如此深呢,原來是因為王妃太漂亮了,這是金屋藏嬌啊!”一旁身穿白衫的儒雅學士,淡淡地開口,看得出來他是一點兒也不怕墨星晨,反而敢公然打趣兒他。
“那是,本王的王妃自然要藏得好,不然被小人覬覦了去,豈不是一大損失。”墨星晨不冷不熱地道。
許諾兒站在那聽著三個大男人,以她為開涮物件,你一言他一語的,心裡頓時感到憤憤然。
不過她面上仍掛著禮貌的微笑,她就當看猴了,難道猴子撓了她,她還要去反撓猴子一把不成?這麼一想心裡頓時開闊了不少。
“來,愛妃,坐在本王身邊。”墨星晨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許諾兒頓時覺得接受無能,還愛妃?她真想解釋一下,這愛妃可不可以解釋為愛的她都想遠走高飛了。
瞧著眼前這個比她還會演戲的男人,她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面對這樣的對手還真不能有絲毫懈怠,不然弄不好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許諾兒點了點頭,落落大方地坐在了墨星晨身邊。對面的兩個男人的目光就未曾從許諾兒身上挪開過。
兩人的眸光有豔羨,有嫉妒,有的更多的卻是探究。他們憑男人的直覺,感知到福王爺和王妃之間的感情與外邊的傳言應該差不多,並不是那麼恩愛那麼和諧。
尤其是許諾兒對墨星晨尊重有加愛意卻不足,他們饒有興趣兒地窺探著,絲毫不怕墨星晨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