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許諾兒就按照墨星晨的吩咐,著裝一新,坐著王府裡最為華貴的馬車,晃悠悠地趕往宮裡見皇后姐姐。
趕車的車伕許諾兒知道,是暗夜,他向來是多面殺手,每次出任務,開路先鋒幾乎都是他,只是此時化成一箇中年男人,鬍子拉茬的不修邊幅,讓人想破腦袋也很難想到這位和平日裡王府中最注重形象的暗夜捱上邊兒。
從王府到皇宮,有一處小巷,就這段路算是最為僻靜的了,其餘的都是寬敞的古街,車水馬龍的好不熱鬧。
許諾兒大赤赤地坐在車裡,百無聊賴的她撩起車簾看向街邊的景象,早起的人們已經開始忙碌了。
此時已經到了小巷子,一排排低矮破舊的民房與剛剛路過的亭臺樓閣顯得格格不入,這裡算是皇城中的貧民窟了,這裡的人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喻——”暗夜一代馬,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許諾兒撩著簾瞧見路邊跪著一個婦人,手裡還舉著一個賣身葬父的牌子,一身白衣孝服更顯得女子楚楚可憐。
“大膽婦人還不快快讓開,我們王妃有要事在身,你耽誤了擔當得起嗎?”暗夜粗著聲音大喝一聲。
聞言,那婦人明顯身形一顫,而後又強作鎮靜,悲悲切切地道:“王妃大發慈悲,小女子也是無計可施,才想到賣身葬父的,還請王妃能幫幫忙。”
許諾兒最見不得人哭哭啼啼的,不由地心一軟,拿出一百兩銀子讓暗夜拿給婦人。
暗夜無奈,只能起身拿著銀子塞給那婦人,好不容易打發了那婦人,回過頭來,車門時開著的,王妃不見了,車子裡空空如也,而且王妃竟然一點兒求救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不好,王妃,你,你們到底是何人?”當暗夜回過頭來罵那婦人的時候,只見那婦人也人間蒸發了一般,哪裡還有人影,要不是自己剛剛還塞給她一百兩銀子,還真以為他大白天遇到鬼了呢。
暗夜憑著自己的職業敏感度,循著蛛絲馬跡,立即開始尋找許諾兒。
“啊,唔,好痛啊!”當許諾兒撫著額頭從草地上爬起來時,只見自己身處一個破廟中。
許諾兒抬眼一瞧,這人倒是很全啊,納蘭兄妹都在,還有幾個侍衛也在。
“你們把我弄到這裡來做什麼?”許諾兒毫無畏懼地瞪向納蘭兄妹,氣呼呼地道。
“呵呵,諾兒好久不見了,你有沒有想朕啊?”納蘭啟迪一臉笑意地問道。
“呵呵,想的都想不起來了,我為什麼要想你呢,你有什麼值得我想的呢。”許諾兒冷笑著,覺得此時看到了傻子一般,眼前的人病得不輕,她怎麼會想他呢,只會想他怎麼還不死呢。
“你別不識抬舉,我皇兄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以為你是墨國公主嗎?不過是一個王妃而已,以做人婦。”納蘭倩茜一臉的不屑,她就看不慣許諾兒這副高傲的樣子。
“我確實不是什麼公主,是一個婦人,但是我也不希望你的尊貴的皇兄惦記著我,我的心很小,只能裝得下一人,再多就裝不下了,不像你們,心胸寬廣,可納百川。”許諾兒白了納蘭倩茜一眼,毫不示弱地道。
“你,你現在都成了階下囚了,還這般的心高氣傲,你就不怕我一生氣咔嚓了你。”納蘭倩茜用手比劃著抹脖子的動作,惡狠狠地嚇唬著許諾兒。
許諾兒淡淡一笑,“既然都被你們捉來了,那麼悉聽尊便。”許諾兒笑得沒心沒肺地,愛答不理地回道。
納蘭啟迪瞧著許諾兒那難得的沉穩勁兒,別說,還真是有大將風範,別說是一個女子,就是一個五尺男兒被抓了來,也不見得會像許諾兒這般沉著穩重不哭不鬧也不多問。
看來他的眼光確實沒錯,許諾兒不僅是長得美貌出眾而且智慧也是過人,怪不得那些優秀男子都鍾情於她。
“倩茜,你對諾兒要禮貌些,她將是你未來的嫂子。”納蘭啟迪淡笑著提醒著自己的妹妹。
納蘭倩茜憤憤地撇了撇嘴,不服氣地道:“我有皇嫂了,這個女人難道還能代替皇嫂的位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