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晨凱旋而歸的第二日晚上幾萬大軍在睿王的帶領下也浩浩蕩蕩的班師回朝了。
墨星宇十分高興特設宴款待兩位功臣,慶功宴上更是封賞有加,每個人臉上都掛著難得的笑容。
但是另外一處卻是在夜幕的掩飾下變得異常躁動起來,幾個黑衣人鬼鬼祟祟地潛入了墨國暗中經營的怡紅院。
正在忙著化妝的安欣然聽到了門響,還以為是打掃的丫頭進來呢,也沒在意,頭都不回地說了一句:“我這裡不用收拾了,你去收拾別處吧。”
“呦,這麼久不見安夫人依舊那麼善解人意。”納蘭倩茜似笑非笑地來了一句。
聞言,安欣然心裡一驚,頓時回過頭來,睨向納蘭倩茜。
雖然穿著夜行衣,但是此時已經把蒙面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魅惑臉孔。
“是你,你怎麼這麼閒,有時間來這種地方閒逛?”安欣然語氣不冷不熱地道。
“念在以前你我姐妹一場,我當然是百忙之中特意來看你的,沒想到他竟會如此狠戾,竟然會將你送到這種地方來,唉,男人心真是高深莫測啊!”納蘭倩茜嗤嗤地搖著頭,狀似很惋惜地道。
“算了,你我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我們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的好,你說說你今兒來到底是有何貴幹,千萬別說是特意來看我的,這麼說你自己信嗎?”安欣然也是個聰明人,如今這處境更是懶得與她繞彎子,開門見山地問道。
“哈哈哈!果真是明白人,本宮就喜歡和明白人說話,好,那我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只要你願意與我合作,我就一定將你救出去,以後你想留在墨國我會帶你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兒,如果你想和我回樓蘭,我們也熱烈歡迎,你看我這個建議如何?”納蘭倩茜一臉認真地問道。
“呵呵,我沒覺得這是一個什麼好的建議,因為墨星晨也與我們說過,只要我們幫他抓住了你,我們就自由了。”安欣然笑得別有深意。
“哦?沒想到本宮還是如此搶手呢,你們答應他了?”納蘭倩茜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淡淡地問道。
“當然了,為什麼不答應,自由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異常寶貴的,所以我們當然會答應他換取自由。”安欣然無所畏懼地道。
“你們竟然還相信墨星晨的話,他對你們可謂是無情無義,你們對他難道就沒有恨,還有那個許諾兒,他們倆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啊。”納蘭倩茜面上看不出喜怒,一邊踱著步,一邊不忘挑不離間。
一提到墨星晨和許諾兒兩個人,安欣然原本平靜無波的臉上,凝上了一層冰霜。她當然恨,而且是恨之入骨。
她本是出生顯貴的富家千金,一夜之間就成了官妓,那豈是常人能夠接受得了的,她如今之所以能夠強顏歡笑地面對世人,就是因為那刻骨仇恨支撐著她,讓她時刻想著東山再起,想著為家人為自己報仇雪恨。
納蘭倩茜當然不會放過安欣然臉上那一瞬間的變化,她就猜的到,以安欣然爭強好勝的性格,能夠咽得下這口惡氣。她之所以看起來十分順從不過是沒找到更合適的靠山而已,不然孰輕孰重,她豈會不知。
“我們現在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可以說是已到了窮途末路,誰給一條活路,當然就聽誰的了,好死不如賴活著,這個道理想必你也懂。”安欣然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淡淡地道。
她和李秀雲都是這種心情,兩人在私底下也想過逃跑的事兒,但是那樣做實在是太冒險,而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們兩人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如今樓蘭的公主,昔日的敵人站在她面前,她不由地猶豫了,這個納蘭倩茜她可是太瞭解了心狠手辣不說,還心口不一,如果她們投奔了她,到時候她來個卸磨殺驢,她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到時候還把自己引上了絕路,要是不合作,她們倆在這裡還不知道呆上猴年馬月,到時候人老珠黃即使出去了,她們還能做什麼?安欣然的心裡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安夫人不必多慮,你我好賴也曾經姐妹一場,我納蘭倩茜再怎麼不守信用,也不會對你食言,因為從你的現在就看到了我自己當時的困苦。”納蘭倩茜腦海裡頓時浮現出她被禁足時受盡王府眾人冷眼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