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紀清是個很敏銳的人,第一時間把我抓住了,“你怎麼樣”
我還是不舒服,“我想蹲一會兒。”
說著我身體一軟就要蹲下,看著紀清還是抓住我不鬆手,不忘安慰她說。“沒事的。我可能就是有點累了。”
昨晚一整晚沒有睡,早上到現在也沒有吃東西,我的身體受不了,其實也正常。
紀清並不同意我這種看法,“你的臉色都白成什麼樣了,太累你別騙我。”
我已經沒有精力更她計較了,就是想蹲著,身體已經蹲下來,兩隻手臂抱住膝蓋。
紀清站在我面前一陣兒,最後沒辦法說:“我去給你倒杯牛奶。”
她走開之後。我還是沒起來。
身體是真的有些難受,眼前天昏地轉,還有些噁心。
我就這麼抱著自己蹲在格子間當中,看著地上鋪著的地毯發呆。眼前出現一雙鞋,所謂的義大利純手工製作,每一針每一線都是上帝的傑作,精緻好看的雕花還有最柔軟的小牛皮。這樣的男鞋。能穿的起,或者懂的穿的男人太少了,陸暻年是其中之一。
我並沒有抬頭,早上的怨氣還沒有消,也是真的覺得這一次自己不能就這麼又被他糊弄過去了。
他對方笙還有安安的態度如果不改變,那麼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就決不會退步。
有些事情是可以妥協的,有些事情並不能。餘吉鳥號。
我不出聲,他也不出聲。
然後,他身體一彎,將我拉著抱起來,我這樣猛的站起,眼前徹底發煙,就這樣暈眩三秒,人已經徹底被他抱在懷裡了。
他對著白助理說:“叫司機,去醫院。”
我閉著眼睛不理他,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難道我對他感恩戴德。
上車,他還是抱著我,時不時用唇吻吻我的額頭,像是在看我有沒有發燒。
但是他始終一字不說。
他這樣的沉默,助長了我心中反抗的火焰,更讓我看清了。也許對他來說,方笙真的是比我重要的吧,他寧可委屈我,也不願說出方笙的秘密,或者是說出他往後再也不會去見方笙的誓言。
這麼想著,眼淚又開始在我眼睛裡打轉。
怎麼就有那麼多的委屈充斥在心裡,洗不去、抹不掉,簡直令人煩躁。
我將頭埋在陸暻年的西裝裡,鴕鳥似的逃避他。
到醫院,並不是我早上去過的那家顧佳芸所在的醫院,而是我之前來過的那傢俬立醫院。
檢查身體,雖然我心裡知道我只是沒有睡眠沒有吃東西,但是陸暻年這個樣子,我是連解釋的心都沒有的,隨便的。
想檢查就檢查好了。
當女醫生滿臉笑意的跟我說恭喜的時候,我是真的沒有反應過來,很茫然的問女醫生,“我有什麼好恭喜的。”
是啊,我現在的生活,簡直就是一團糟,我又有什麼好恭喜的呢。
女醫生笑容滿面的說:“恭喜你要做母親了。受孕四周,會安排你做個更詳盡的孕早期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