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正在整修中,其實並不怎麼美觀的,雖然房間裡面一切都好,但是院子已經被基本毀完了,不說四周燒燬的圍牆,就是花園裡原本被打理的很好的白色玫瑰花也都付之一炬,什麼都沒有了。 .
我很想看看時女士的表情,這些都是拜她那位心心念唸的前兒媳所賜,雖然我沒有證據說這就是方笙乾的,但是縱火的幾個少年都已經找到了,他們說是被人指使的,至於指使他們的人,只說是當時帶著口罩,並看不清臉。
帶著口罩。
我笑笑,方笙現在出門可不就得帶著口罩麼,她的事情已經滿天下皆知了,堂堂享譽國際的著名音樂大使,能傳出這樣的醜聞。別說是國內,就是國外的媒體也都已經爭相刊登,影響力不可謂不大。
時女士進門的時候,臉色並不好,有些懊惱的看著腳上白色的高跟涼鞋,可能是她不小心吧,鞋子上面沾染了一些汙漬。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外面在施工,而且還要搶在孩子們醒著的時候施工,難免有些雜亂。
時女士還是保持著她的習慣,先是環視了整個房間,不過這一次,她的目光裡沒有了往日裡來的那種高高在上,反而有些渴望。
我不知道我的家裡有什麼是值得她渴望的,她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嗎?
她的眼睛掃視一圈過來看到了站在房間正中央的我,表情變的有些訕訕,真的難得,我竟然能看到她這樣有些心虛的表情。
我不說話,等著她說。
時女士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我倒是想看看他今天又要來說什麼。
她開口第一句就是:“阿暻呢?”
這時候她找陸暻年,我不由得就想起上一次她就在我的家裡指著陸暻年的鼻子罵的事情,莫非因為這一次方笙的事情曝光,她又打算來找陸暻年的麻煩?
我沒好氣的說:“他在公司!難道你不知道他最近忙的很嗎?”
作為一個母親,對兒子的一切她都不關心,我對眼前的時女士,要說是完全沒有怨言的,那還真不是。
“那孩子呢?”她走進來,這會兒說話都是有點往常的氣勢了,和理所當然的說:“聽說是對龍鳳胎,抱出來給我看看。”
我聽著她說的這個話,實在是壓不住心中的邪火。
上次她來,鬧了一場。後來雖然陸暻年是什麼都不多說的,但是這房子裡到底不是隻有陸暻年不是,我問了保姆,保姆說陸暻年對他母親來,先開始還是抱著很好的願想的,高高興興的把孩子抱出來想要讓時女士看看孩子。
我明白陸暻年的用心,到底是親媽,誰不想跟她處好關係呢。
陸暻年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我跟孩子,都是想著家和萬事興的。
但是這樣的用心,卻事與願望,他媽根本就不領這個情,進門來根本不顧孩子都在場,張口就是訓斥,嚇的孩子哇哇大哭,陸暻年慌了手腳,那天要不是我回來的及時,最後還不知道要怎麼收場呢。
就是如此,時女士那次走之後,孩子們還不是發了次高燒,我跟陸暻年整整守了兩天,惜兒還被剃了頭髮,紮了針。我現在想想,心裡頭都疼。
我的孩子,尤其是女兒,生下來其實是有些先天不足的,一直仔仔細細的養著,不敢半分的怠慢。身體從來都是很好的,唯一的一次發高燒就是拜眼前的人所賜。
現在她想來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