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毒蟲聚集在一起,讓人看上去就頭皮發麻。
這些毒蟲,似乎受到那種輕微口哨的影響,變得十分躁動,瘋了般和同類相互撕咬。
奇怪的是,他們只咬同類,和自己不是一類的,則秋毫無犯。
很快,有不少毒蟲死在自己的同類口下。
活著的越來越少,遍地都是毒蟲的屍體,而活著的,越來越精神,甚至有一些渾身發出流光溢彩,或透著紅色光芒。
燕小北倒吸一口涼氣,他立即明白過來,這是在養蠱!
這麼多毒蟲,在養蠱人的驅使下,相互殘殺,最終能活下來的,是當之無愧的毒王,也就是她們所要的蠱蟲。
這種養蠱方式,簡單直接,血腥暴力,又能得到毒性極其強大的蠱蟲。
很快,那一堆毒蟲逐漸沒有了動靜,活著的,不多不少,正好五隻毒蟲,五種毒蟲,各有一隻。
一條筷子粗細的紅色小蛇,最終幹掉了自己所有的同類,脫穎而出,成為了最終的王者。
一隻黢黑,但乏著紅光的巴掌大的蠍子,也成為了最終的勝利者。
七彩斑斕的壁虎,渾身金光的蟾蜍,幾乎透明,但又閃著白色光芒的拇指粗的蜈蚣,都成為了最後的王者。
隨著幾聲細微的口哨,五隻毒蟲緩緩的爬進了那五隻黑碗中。
燕小北以為,他們這算是完成了養蠱的程式,不料,從樹林中又出來十幾個人。
這十幾個人,神情嚴肅,盯著碗裡的毒蟲,好像在思索什麼。
燕小北數了一下,後面出來的一共十二人,加上前面的五人,共十七人。
只見他們圍成一圈,紛紛從身上取出幾隻竹筒,擺放在自己面前。
這些人,最年輕的也是四十五六往上,最年長的,估計得七十開外。
看他們的氣勢,不像是普通人,倒像是那種久居上位的人。
“我們要對付的,是即將被喚醒的至尊蠱,這些蠱蟲,能對付得了嗎?”
其中一個長者,有些擔憂的說道。
燕小北居高臨下,雖然相聚十幾米,但還是能聽得清楚。
開始在養蠱的一名中年人自信的說道:“袁侗主,我們十七侗的蠱蟲,也不是吃素的!”
另一名老者嚴肅的說道:“成敗在此一舉,千萬不能輕敵!如果這次我們失敗,那南疆十七侗,將永遠臣服於他們譚家!大家都知道譚家的做事風格,如果出現這樣的結果,十七侗將會被他們壓得死死的,再無翻身之日。”
“對,所以我們要做的,不是去對付至尊蠱,而是要搶回至尊蠱!只有至尊蠱在我們手上,我們才能避免被譚家踩在腳下!”
緊跟著,又有一人說道。
“搶?怎麼搶?譚家本來就勢大,他們又收買了神龜堂,幾百個人守在那裡,憑我們的人,怎麼可能搶得回?依我看,只有在他們的大祭司施法時,一起衝進去,直接把至尊蠱給滅了!”
“對,郝侗主說得有道理!他們的大祭司只有在施法的時候,才是最虛弱的,那時候我們才有可乘之機!而且,至尊蠱那時還沒有被喚醒,沒有任何威脅,也是徹底滅掉的最好機會。”
十幾個人議論紛紛,商議著怎麼對付山谷中的譚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