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遠離城區十幾公里,又不在公路旁,就算有警方趕來,一場約鬥基本也都結束了。
唐冬青是按照昭北的規矩,約燕小北來這裡解決恩怨。
他在八點的時候,便帶著自己座下百餘名弟子,開著幾輛大巴車,浩浩蕩蕩的到了這裡。
在昭北,還有很多從四海拳館出來的弟子、記名弟子,知道自己的師傅今天與人約鬥,聞訊趕來,為自己的師傅助威。
野狼坡上,齊刷刷站了近三百人,聲勢駭人。
唐冬青坐在一把紅木椅上,一臉嚴肅的看著來野狼坡的那條小路。
在他的身後,站著大寶、二寶。
兩人僵硬了一下午,到了晚上7點左右,終於恢復了自由,能夠站起來了。
不過,二寶驚恐的發現,自己苦練多年的氣功,已經完全沒有了,丹田之中空空如也,就像他從來沒有修煉過。
唐冬青知道後,震怒不已,一個練武之人,修為被廢,比要了他性命還難受。
不過二寶當然不會這麼想,他還是覺得命重要,所以能動以後,立即胡吃海塞的吃了一頓,然後美美的睡了一覺。
“師傅,那小子不會不敢來吧?”
在唐冬青右側,站著一個面容陰鷙的年輕人,三十五六歲的樣子,有些瘦弱,但他的雙眼寒光閃現,顯得十分陰冷。
這人是唐冬青座下大弟子,叫殷思貴,幾歲時失去父母,流浪街頭,被唐冬青帶回去撫養,便一直留在了他身邊。
他的話剛落音,另一人冷笑一聲道:“他不來正好,師傅是按照江湖規矩約鬥,他要是不來,我們就去砸了他的診所,打斷他的雙腿,為兩位師弟報仇。”
這人三十歲左右,叫白有餘,也是唐冬青座下幾個得力的弟子之一。
唐冬青沉聲說道:“急什麼,現在還沒到時間。”
白有餘忽然遲疑的說道:“他不會找幫手來吧?”
殷思貴不屑的說道:“在昭北,誰敢和我們四海拳館為敵?”
白有餘立即點頭說道:“也是,四海拳館弟子幾千,除非是瘋子,才會和我們作對。”
幾個人正在聊得熱鬧,忽然有人喊道:“來了!”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路口,只見燕小北一個人大步走了過來。
白有餘“哈哈”大笑道:“果然一個人也叫不到……”
殷思貴則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小子夠膽!能打傷大寶、二寶兩位師弟,肯定是有些本事的,不要小看。”
白有餘笑道:“再有本事又如何,別說有我們師傅在,就算師傅不在,我們這麼多師兄弟,還怕他一個小子不成?”
看到燕小北,大寶、二寶激動起來,兩人哆哆嗦嗦的說道:“師兄們,給我拆了他!”
燕小北已經在他們前面十來米出站住,淡然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唐冬青,兩人目光相遇,燕小北心中暗暗一驚。
好冷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