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傳來趙敬堂的聲音。
燕小北進了屋,看到趙敬堂斜躺在沙發上,見他進來,起身坐正身子。
看到是燕小北,有些意外的說道:“燕小北,怎麼是你?”
燕小北看到他頭上纏著紗布,而且剛剛起身的時候,顯得有些艱難,詫然問道:“趙教授,你這是怎麼了?”
趙敬堂淡然說道:“沒事……你來就來了,還拿什麼東西?”
燕小北將禮品盒放在茶几上,說道:“沒什麼,就是我店裡賣的保健品,顧客反應還不錯,就給你拿了兩盒。”
“請坐。”
趙敬堂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說道。
老婦倒了一杯茶過來,說道:“小夥子,你是康仁醫院的吧?這麼多天,你可是第一個來看他的人。”
她雖然顯得有些高興,但難掩語氣中的悲涼。
燕小北坐下,問道:“趙教授,醫院怎麼把你解聘了?”
趙敬堂說道:“得罪了小人,預料之中的事。”
“是因為苟部禮嗎?”
“對,這個人不學無術也就罷了,仗著家裡的實力,對醫院裡的人頤指氣使,我早就看不慣了。”
“他究竟是什麼人,醫院居然為了他,把你堂堂一個教授給解聘了?”
趙敬堂沉默了一下,神情顯得有些憤慨:“他家有一家公司,主營醫療裝置。在邵州,幾乎所有醫院的醫療裝置都是透過他們公司購進的。陳院長和苟部禮的父親苟長貴是同村的,還是大學以前的同學。康仁醫院的很多裝置,是苟家的醫療器械公司所贈送。所以,在康仁醫院,沒有人敢得罪那個二世祖。”
燕小北愧疚的說道:“我知道,要不是我,你也不至於得罪苟部禮,更不會被解聘。”
“這怎麼能怪你?我早就看不慣的他的行為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契機。那天是趕巧了,我正好可以一吐為快。其實我想到了後果,但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
趙敬堂顯得根本就無所謂,雖然還有些憤慨。
燕小北想了想,問道:“以你的醫術,應該很多醫院搶著要吧?離開康仁,未必就是壞事。”
趙敬堂輕輕搖頭,露出一絲苦笑,無奈的說道:“你還是不瞭解苟家的實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