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傅偉傑幾天不見你皮癢了是吧?”我看著那碎成兩半的紙,心想如果是一個人的腦袋也有可能直接被那金線纏繞扭斷。
傅偉傑沒有任何歉意,反而是很嘚瑟地朝著我走來說:“清子,你瞧見沒,這是我師父新教我的本領,叫做金絲鎖喉,威力那叫一個槓槓的。”
我最近有些煩躁,無心跟他打鬧,於是回懟了他一句:“說不定你換成黑絲效果更佳呢。”
他一雙大手伸過來,攬著我的肩膀往他那邊一帶:“我聽胡娘娘說,你們最近遇到了一件不好解決的事。怎麼樣,我傅大少爺跟過去幫你們的忙唄?”
“你不用整理藥材了?你們家羅老闆肯放你這個苦力休息?”
我話剛落下,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踏進了我的小鋪子,於是我連忙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羅老闆,您可真是千里耳啊,說曹操曹操就到!”
他看著我,哼了一聲:“傅偉傑可以借你用一天,你們那事我聽胡娘娘說了。只是那地底下埋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恐怕還不好說呢,你們還是要小心謹慎。”
傅偉傑搶著回答說:“放心吧師父,現在的我已經不是曾經的我了。”
羅老闆沒說話,只是把雙手背在身後:“你忘記你前陣子被佛國的狐狸精迷得一愣一愣的了?”
這話具有十分強大的殺傷力,氣得傅偉傑翻臉,差點要在我這上演一出師徒決裂的大戲。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連忙拉著傅偉傑離開。羅老闆因為店鋪裡還有幾個病人需要料理,便任由我們離開了。
劉德貴比我們早到,他站在陰涼底下一個勁地擦汗,見到我們之後趕緊迎上來:“我的親孃嘞,我等你們好久了。說實話,這大太陽曬著我也總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他揚了揚手上的鋤頭問我:“怎麼樣,是不是直接把那雕塑給推倒啊?”
我攔住他說:“先等等。”
從小布包裡面取出一大截紅色的繩子,我學著當年師父的手法將它們一點一點地捆在那鎮魂碑上面。這麼做是為了把鎮魂碑裡面的血氣陰氣鎖在那個碑裡面不外洩,雖然這附近屬於剛開發,人煙稀少。但是陰氣外洩被人沾染,總是要倒黴好一陣子的。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陰氣全部鎖在鎮魂碑裡面的話,就算我直接把雕塑弄開,那三個怨靈也無法離開這片地方。這樣可以把危險的範圍縮小。
繩子的綁法與打結的方法都有講究,如果哪一個結打錯了,可能會讓底下的怨氣噴湧上來。我花了將近十幾分鍾打好了繩結之後,示意劉德貴開始挖開那鎮魂碑。
鎮魂碑埋在地下有些深,我們弄了好久之後才把它整個撬開來。正如胡婉蓉所說,那鎮魂碑地下有很濃烈的血腥味道。
劉德貴與傅偉傑兩人合力把鎮魂碑抬開之後,傅偉傑嫌棄地拿手捂住鼻子:“我的媽呀,這下面也太味了。這個氣體搞不好有毒。”
我們先躲開等那味道散得差不多了之後,我朝著鎮魂碑下面望了望,底下埋著一個瓷罈子,像是川民拿來泡泡菜的那種一樣。
我剛想伸手下去拿罈子時,被傅偉傑擋住:“你說你,都經歷這麼多事情的人了,怎麼還像一個愣頭青一樣呢,看我的。”
只見傅偉傑從兜裡掏出兩個醫用手套,然後還給自己餵了一顆小藥丸,才伸手下去把那個瓷罈子給端了出來。
他搖搖晃晃地,然後對我說:“這罈子裡面好像有水耶。”
我把手蓋在罈子上,試圖感受裡面的陰氣。胡婉蓉問:“接下來我們怎麼樣?把這罈子開啟讓他們曬曬太陽?”
我連忙搖頭:“不可以。這罈子裡是那三個怨靈的屍身,而且是經過處理的屍身。要是見了光,他們可就會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