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不止說了一遍,沈綿不簡單不簡單……咳咳咳……咳咳……”
時錦話還未說完,抽掉過多煙的胃開始抗議,抽疼。
他的聲帶,喉管,也被嗆得猛烈咳嗽。
“咳咳咳……咳咳……”
一聲接著一聲,讓人聽著都覺得疼。
他像是在不要命地咳嗽,不管不顧。
瘋狂地抽菸,像是在虐自己。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咳咳咳……”
時錦艱難地捂住胸口,喑啞道。
不知為何,原本時念心中是忐忑的,不安的,但是看到時錦如今這個樣子,她竟然覺得有點可笑。
甚至還覺得,時錦有點荒謬的可悲。
“哐當——啪嗒——”
書桌上的東西,再一次雜亂扔在地上,並且再一次相當精準地砸中時錦。
她裸露在外的胳膊,皆有不同程度的劃傷。
“哐當——”
桌上的茶杯應聲落地,碎裂成塊。
門外站著的時淑,身為醫生的同理心在這一刻達到頂峰,她猛地甩開母親的控制,抬腳踹了汪律一腿,破門而入。
書房徹頭徹尾地黑,與門外的光亮截然不同。
時淑被眼前的黑,閃了下瞳孔。
“爸爸,我,我……”
當她和目赤欲裂、滿身兇狠的男人對視上時,忍不住身體輕顫了下。
那是對危險,人下意識的生理恐懼。
時錦堪堪穩住笑容,“淑兒,你出去。”
時念看了眼時淑,便收回目光。
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