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商煜將她抱得更緊。
“嗚嗚……”
沈綿如同被遺棄的貓兒,小聲地喵嗚喵嗚哭泣。
商煜輕輕拍拍她的肩膀,撫摸她的後背,一遍遍地在她耳邊說。
“不怕,綿綿,有我,我在呢,綿綿,我在呢……”
他心疼著她的痛苦,聲音染上哽咽,若是可以,他想代為受過。
“綿綿,我在,我在……”
沈綿的情緒慢慢被釋放開,一點點的膨脹,她身體開始顫抖地哭,像是要將這些年的委屈,全部訴說完。
從媽媽離世後,她就再也沒人可依。
不管出了什麼事,她都像個冷漠的旁觀者,極度冷靜地處理。
哭泣,最無用的東西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要這麼對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嗝……”
沈綿癱在她懷中,身體的全部重量壓在商煜身上。
第一次,同一個人,開啟她塵封多年的心房,去訴說,那些經歷過的荒蕪。
“你知道嗎?我媽媽去世的到時候,張三覺得葬禮晦氣,如果不是畏懼人言,他都不會去給媽媽祭拜……”
“媽媽是被他氣得去世的……”
“我不知道……”
沈綿抽抽噎噎地說,商煜斷斷續續地聽。
她說一句,他回應。
她說半句,他回應。
她說一個字,他也回應。
那些穿透時空的荒蕪,在他一聲聲的回應和安撫中,碎裂出縫。
她堅強的獨撐的那段時光,慢慢的,被他療愈。
這天晚上,她同他說了很多很多很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