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供認不韙的北小七,君辰墨越發感到驚奇了。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做什麼?非但不爭寵,還一次次的想要讓自己難堪。
真是一手好棋可惜活生生的被她打爛了!
君辰墨渾身的冷氣簡直要溢位房間,北小七絲毫不膽怯,只是有些心虛的看著怒髮衝冠的君辰墨,心裡悄悄盤算著一會兒怎麼逃出生天。
他簡直要被氣昏了頭,抓起北小七,狠狠地拽著她的衣襟,開口道:“本王真是家門不幸,竟然收了你這麼不知廉恥的女人進門!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
說著,君辰墨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眉頭一皺,使勁把北小七扔在床上,用衣服仔仔細細的擦了擦手。
看見這一幕,北小七不禁轉過頭,撇了撇嘴。君辰墨繼續冷冷的說道:“既然進了本王的門,你就給本王安安生生的守婦道,別一天天的腦子裡竟是盤算著做些齷齪事!”
聽見“齷齪事”這個詞,北小七也發了火,一時間只覺得氣血一陣陣的往頭上湧,她想也沒想,咄咄逼人地開口對著君辰墨說:“我怎麼了?我做了什麼就齷齪事了!我只是在夜宴中開了個玩笑,你常年不參加這種王府裡的聚會晚宴,這幾個小妾被冷落再冷落,說不定都以為你已經死了!我作為你的....”
北小七偷偷看了一眼君辰墨,看見他仍然陰著臉,那句“小妾”就沒敢說出口,看見君辰墨沒有說話也沒動手,她繼續說:“我這不是為了替你活躍氣氛嗎?誰知道你父皇給你挑的小妾個個都是榆木腦袋!”
君辰墨冷冷地看著她,“你有本事再繼續解釋。”
北小七的倔脾氣也上來了,“說就說,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她們那麼想要得到你,我就尋個開心,每日在你這王府,我活得一點都不自在,憑什麼都要聽你的,你以為你是誰啊!”
君辰墨聽見北小七這一句句不講道理的話,臉黑得跟炭一樣,倒是沒有之前那麼衝動了,只是繼續低聲吼道:“你看看那小妾剛才那噁心的樣子像是開玩笑麼?若是讓王府裡的奴才們看到背後悄悄摸摸說些什麼傳出去,豈不是整個王府的臉面都被丟到了九霄雲外!你明明就是不懷好意。”
看見北小七不說話,君辰墨只覺得這個女人不過是虛張聲勢,又礙於這是父皇親自指派給自己的女人,只是低聲說了一句:“你給我去自己的房裡把清心咒抄十遍,去去你腦子裡那些骯髒玩意兒!”
君辰墨再也不願意看北小七那張欲言又止的倔強的臉,繃著臉憤怒的甩門而去,只留下一句:“抄不完你就別用晚膳了,我會吩咐你的婢女讓你這期間什麼都不準吃!”
門“嘭”一聲被關上,瞬間就讓北小七從頭透心涼到了腳跟。
北小七盯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地就提著筆開始抄《清心咒》。
全文大抵有成千的字,而且都是讓人看不懂的稀奇古怪的梵文,也不知道後宮裡那些嬪妃們做錯了事是怎麼耐下性子來一個字一個字的抄的。
抄著抄著,北小七眼前漸漸出現了一圈又一圈的星星,她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昏昏沉沉,手也越來越痠痛,忍不住就想對著桌子前的那副千里江山圖磕頭。
突然響起了君辰墨的聲音,“給本王起來,瞧瞧你這幅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君辰墨怒氣衝衝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