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就這麼一步步走到風華面前。
精緻俊美的面容上，除了喋血戾氣，沒有多餘的表情。
但那雙漂亮如琉璃的眸子裡，此刻染上一絲悲傷一絲期待，眼底深處暗流無聲。
彷彿在輕輕的說著：
姐姐，只要你能回來，要我把心給你，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奶狗，真可憐。
風華不為所動，甚至微微頭疼的，抬手揉了揉額。
那淡櫻如粉的唇，在水晶燈光下有些微微蒼白，輕聲吐字，低低誘哄道：
“洗洗睡吧，乖。”
一個‘乖’字，很容易讓許可想到從前。
他慣會在她面前偽裝，又喜歡看她拿他無可奈何，輕聲誘哄說讓他乖乖聽話的模樣。
眼前精緻冷豔的女孩，明明還是這個人，明明還是那句話，只是那沒有一絲一毫旖旎的語氣……
卻已經讓許可找不到，當初那種歡喜的感覺。
……為什麼？
精緻俊美的少年微微低著頭，纖長濃密的睫羽在水晶燈光下清冷微垂，渾身上下透出一種類似……悲傷的氣息。
風華恍若未聞，慵懶轉身，打算徑直越過站在那裡的少年上樓去。
擦身而過時，盈盈不堪一握的纖細手腕，被少年捉住。
“姐姐……”
“嗯？”風華頓足，下意識回眸。
“姐姐是不是覺得我喜歡你，就認為我不會傷害你，所以有恃無恐？”
少年華豔如魅的聲音，一點一點從嫣紅唇齒間碾出，似要含著揉碎般的驚心。
同時，他緩緩抬起頭，眼睛裡什麼悲傷什麼期盼悄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片暗黑荒蕪寸草不生……
只能用觸目驚心四個字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