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娿尖聲叫了一聲,出手險險接住了那隻即將砸破她腦門的金碗,一張掛了淚痕的臉朝離殤看去。“魔君看到了,是七妹妹先動的手。”
離殤挑眉一笑,“看到了,要打去殿外打,別影響本君用膳。”說罷,將那碗湯再次遞到阿曛面前,“喝了它。”
見阿曛不動,離殤聲音冷了冷,“別等著本君動手喂。”
聞言,阿曛忙接過湯碗一飲而盡。管它是藥是毒。總比他親自動手灌到她嘴裡的好。
除了欠了他半顆心不知道如何還,她跟他近日無冤昔日無仇,能不發生稍近一些距離的接觸就不要接觸。
那湯一下肚,阿曛就知道了厲害。剛入腹便覺得如吞了一團火,燒得肚子裡火辣辣的痛,痛過之後,竟如在腹中蓄了一團火。要爆發一般。
她捂了肚子,看向離殤,“魔君你確定剛給我喝的真的不是毒藥?”
離殤見到阿曛一臉痛得扭曲的樣子,笑著摸了摸阿曛的頭。“小七你可能不知道這魔芝草的有用之處,出去跟玉娿打一場,你便知其中厲害。”
玉娿很是看不慣離殤望著阿曛笑,已扔了只盤子過來,“要打趁早,別磨蹭了!”
那盤子被離殤兩指夾住,往旁邊一扔,直接飛入了牆裡去。
阿曛看得目瞪口呆。這些……果然都不是人!
她出言挑釁玉娿是真,想找玉娿打架是假。就是想讓玉娿將她弄暈,好讓她從這個夢境中解脫出去,僅此而已。
阿曛揉了揉肚子,對玉娿燦爛一笑,“六姐姐你可要悠著點,別被我打得太慘了才行啊。”
說罷,笑盈盈往殿外走去。
打架她還是會一點的,那瑤臺月她已經練到了第四重境。
路過一個琴家。見上面擱著一把琴,樣子很是古樸,八條琴絃黑如墨,最細的一根有如髮絲,最粗的一根粗若小指,那琴身不知何物所造,黑得油光發亮。
阿曛想自己打架上除了拿弓箭射人之外,內力功夫就只懂得用琴了,便想也不想,抱起那家黑乎乎極為古樸的琴往殿外走去。
玉娿見狀,臉上一陣紅白轉換,但想到自己剛剛說出去的話,不好意思收回來,便拿了自己的赤練鞭跟了出去。
及至兩人到了九重殿外的空闊處,阿曛將琴抱在懷中,一手扶住,另一手至於琴絃之上,笑盈盈對玉娿道:“姐姐且放馬過來,千萬別對妹妹太客氣。”
玉娿臉上神色變了變,她其實對阿曛很是有些怵,但又不想在離殤面前丟了面子,只得咬著牙來應戰,剛剛阿曛沒拿琴還好,如今拿了琴過來,她真的是一點勝算也沒有的,但臉上卻一副不懼怕的樣子,“七妹妹可要小心了,本來一張臉上長滿了黑紋已經醜到了極致,可別又被我的赤練鞭子抽得一張臉全是花紋,妹妹你也知道,被赤練傷過的面板,天下就沒有藥可以讓傷口修復的,留下的疤痕會跟隨人一世,那疤痕,長得更是奇怪,就像是一條小蛇一般的。”
玉娿這話說完,阿曛想起自己以前總夢到在九轉籠中的時候,玉娿拿了赤練鞭子將她臉抽得皮開肉綻的,難道說那若是她的前世的話,她的前世就是如今這張長滿黑紋的臉上再掛一條黑色的小蛇?不忍想了,不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