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韻不敢搭話，渾身緊繃著，剛才都快要將她的手腕給捏斷了，又亮出修為威脅她，這還算沒有惡意嗎？
但是沐清韻只敢心中腹誹，不敢說出來。
“你，你到底有什麼事？”
沐清韻又問了一遍。
黑紗女子看了一眼沐家的方向，眸光深了深，忽而開口道，“沐二姑娘，聽聞你姐姐沐安顏失蹤四年多，回來後失去記憶，性格大變，是有這麼回事嗎？”
沐清韻不知道眼前這人有什麼目的，但聽這話顯然是衝著沐安顏來的。
她斂著呼吸，點了點頭，“是，姐姐這次回來性格確實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就像是……”
“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是嗎？”
黑紗女子接過她的話。
沐清韻咬著唇瓣，沒說話。
“沐清韻，你有沒有想過，你姐姐她可能不是沐安顏？”
忽的，那女子的聲音蠱惑般的響起。
沐清韻心中一駭，嚇了一跳，“怎麼可能？我姐姐不是沐安顏，那是誰？”
她驚撥出聲，聲音都不自覺拔高，只覺得心口砰砰砰的直跳。
“你說，一個人失憶了，性格就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你就沒有想過，這個人其實根本不是沐安顏而是一個與沐安顏長的一模一樣的冒牌貨？”
唐語嫣的聲音又響起。
沐清韻心口仍在跳，隨著面前黑紗女子的話落下，過去很多被她忽略的事情都浮現在腦海中。
沐安顏回來之後，對她跟孃親的態度就好像很不親近的樣子，而且越來越冷淡。
性格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與之前的大周貴女之首的端莊秀美完全不沾邊兒。
而且回來這些日子，從來沒見過她屋內的古琴奏響，沒見過她作畫，更沒見過她下過棋，只是在碧水湖上聽過幾首與荷相關的詩詞。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詩詞是可以摘抄的啊。
被埋沒在人間的才子才女不是也有很多嗎？
典藏的詩詞，不問世，不圖名的也有，說不定是被她意外得到了呢。
但是，琴、棋、畫這些東西卻是做不得假，那是偷都偷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