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個朋友明年要結婚了。”涼依走到多瓦身邊把這訊息告訴他,她的表情一直在忍著激動,“她這麼重要的日子我一定要去參加。”
“好吧。”多瓦笑得有點牽強,過年一定要貼春聯,已經連續好幾年被村民們說。
夜晚,涼依站在門口,燈光照著雪,發出淡淡剔透的藍色,一邊焦急等待,“多瓦怎麼還不回來?”
雪慢慢落下,把快要融化的雪堆又重新下厚了,忽然,面前的雪捲起旋風,就看見多瓦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春聯明天再貼,冷死我了。”多瓦剛要從涼依身旁走過,卻見她擠過來,手摟著他的脖子,笑眯眯的。
多瓦扶著她的手,給她一個微笑,鬆開她的手走了進去。
壁爐裡的火噼啪響,多瓦聚精會神的拿一根鐵去撥弄它,發出零星的火光,有種舞劍的姿勢,撥弄出了心情。
放在凳子上的春聯被門外的風一吹,掉到地上,雪花靜謐的飄進來,像小女孩跳皮筋的腳,繞著皮筋一圈一圈的轉。
火星終於跳不動了,彷彿隨著夜空消失,安靜了。
“走吧,上樓。”多瓦跟站在門口的涼依說,忽然,多瓦的手機鈴聲響起,在寂靜夜色裡瘋狂吵鬧著,他接起電話走上樓,這下又只剩涼依一個人,冷清的站在那兒。
第二天,陽光照著第一個出門的涼依,明晃晃的把模糊的光暈,灑得眼前全是模糊的風景,風吹著狗狗身上的毛,肆虐的吹拂著,凌亂不堪。
多小軒抱著狗狗親了一口,狗狗把頭轉向另一邊,吐出的舌頭和它黑溜溜的眼睛,都在抗拒著。
“把狗狗放下來,給你圍一下圍巾,很快會暖和的。”多小軒聽話的放下狗狗,戴上了圍巾,走到陽光底下,伸了個懶腰,涼依深怕雪再厚一些就要淹沒多小軒的鞋了。
風裡裹挾著雪絮漫天飛揚,雪地裡的腳印越來越多,前幾天很少出門的人,全部聚攏在一起,聊著“接下來就不會下雪了吧?”
孩子們也越聚越多,狗狗看到一隻雪白的膚色,腦袋上印著一塊棕色胎記的哈巴狗,就朝它奔過去,用鼻子嗅著它的身體,轉悠一圈。
“你春聯忘記貼。”涼依提醒多瓦,多瓦叫上多小軒“貼哪裡?”“門上啊。”涼依站在那裡沐浴陽光,寒氣冰凍全身,她看到多瓦正用膠水把春聯塗了一下,貼在門的兩側。
黑色的墨汁用漂亮的字塗在紅紙上,被風颳起的一角還在翻動。
多瓦沒事就鏟地上的雪,壘成一座小山,雪在陽光下晶瑩剔透,多瓦往那上面一踩,踩成了冰塊,越來越光滑,就趕緊下來了。
為了慶祝他本人貼春聯有功,也為了即將離開這個小山村,多瓦閒的沒事開車去縣城,不過,在那之後好多天才回來。
回來時,提了一袋魷魚,身邊跟著凌旋,問他,“即將要走了嗎?”“嗯”輕輕的鼻音。
涼依聽見門外有聲音走出去看,又是凌旋?多瓦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說不讓她理她朋友,現在又跟凌旋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