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於多瓦車內,車速行如流水,多瓦開了車窗,一隻手指碰到嘴唇上,車內帥哥美女,窗外風景如膠捲飛速逝去。
夜色勾人,月色淡如菊,都沒能抑制凌旋心跳,彷彿回到第一次見到多瓦的日子,那時一切還沒開始,還有許多美好的想法和在一起的可能。
那時,一群人比賽誰能最快從山腳爬到山頂,多瓦玩的興奮時,牙齒咬住深橘色的嘴唇,咬出白白的月牙印,他坐在山腰上等著他們。
“你不爬了?”他們氣喘吁吁,多瓦卻靈動,動作可愛,“我在這兒看著你們。”
凌旋抬頭看了他一眼,從那時起,她就好想好想把他帶回家。
“你第一次遇見涼依是在什麼時候?”凌旋忽然問。
“你問這個?有什麼事嗎?”他放慢車速,轉頭看她,很快他注視著前方,那一回頭不過幾秒,也就凌旋剛見著他臉,夜色遮擋了他的眼神。
“難道不能問嗎?”她像對自己說,耳邊迴音太重太重,像一個螺旋如蝸牛。
車內片刻沉寂,多瓦一直穩穩開著車,“都過去了。”
時光總是短暫的,車子到了凌旋家門口,“下車吧。”如果不是因為凌旋喝酒,他也不會叫人把凌旋的車開走,讓自己載著凌旋走。
她剛要走,卻又縮了回來,一臉期待的問“你有沒有什麼別的話想說?”
他靜默片刻,轉頭,凌旋本能的睜大眼睛,臉不自覺微笑,卻換來他的搖頭,“下車吧,沒什麼想說的,以後別亂來就行。”
凌旋只好孤獨的下車,她甚至恨恨的回頭看著那輛車離去,“一轉身,他又回到涼依的懷抱了。”
夜色顯得尤為濃重,幾縷烏雲將要彌蓋月色,霧氣慢慢灑在空氣中,多瓦感覺很快就要下雨了。
百無聊賴的呆在家裡,涼依把外面的衣服收一收,天空下著毛毛雨,路上有車子疾馳的聲音,涼依探著身子往外張望著,卻都失望而歸。
“媽媽”多小軒叫著。“什麼事?”不冷不淡的語氣。“我的狗狗不見嘍。”“沒帶來。”
薄霧綿綿,天空傾吐雨絲,拿著麥克風在KTV裡唱歌的女人,不算很豔麗,歌唱的也不好,不過,重要的是氣氛熱鬧。
多瓦跟另一個男的眼睛都無神,百無聊賴的看著歌詞,“誰給她的膽唱成這樣?哎,你們都不管管吶?”
剛進來就大叫的男人,瞬間把這嘶啞的沒點旋律的歌停了,“你說什麼?”那女人不服。“我說什麼?我叫你把歌停了。”男人兇她。
“這麼吵都能聽出來她唱的歌?”多瓦終於說話了,兩眼無神的另一個男的轉頭看了他一眼,依舊無神的盯著歌詞。
“你來?”那女人生氣的說。“這兒這麼多人,還需要我上?來,誰要麥克風?”那男人毫不猶豫遞給他們。
坐在沙發上的都是大老爺們,不是乾杯就是抽香菸,煙霧繚繞的包廂內,全是吵吵嚷嚷的說話聲。
話筒遞來遞去,全是裝作謙虛的,話筒傳到多瓦那裡,所有人看向這個有些陌生的人。
“他的心情不好,我替他。”門外響起女聲,穿著蕾絲包裙,卷卷頭髮散落背與肩,凌旋唱歌在圈裡算好聽的,她從小專門學過,那時的她活潑可愛,就喜歡帶著朋友們出去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