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涼依大腦一片空白,多瓦說回去,她也就跟著離開,臨走前,看看那片樹林,樹林裡有個等待男人的女人,喝著花城的水,而花城與男人都已經消失了。
“不去看看那個新鄰居嗎?”涼依問多瓦,多瓦的目光呆滯,“哎,我去了覺得尷尬,還是不去的好。”
車子疾馳在彎彎的山路上,到城裡的家時,客廳裡爸爸媽媽奶奶都在,氣氛凝重,目無表情。
“以後啊,你們出去不要待這麼長時間。”多瓦爸說。
“這不,寶寶不適應這裡的夏天,帶他出去透透氣,再說了,我還在那兒發展業務了呢,也是一舉兩得的事。”多瓦倒坦然面對。
“來,抱抱我的曾孫子。”奶奶走來就抱走了涼依懷裡的多小軒,恰巧,多小軒還在睡覺,眯著眼睛的樣子異常安寧。
家裡到傍晚就空蕩蕩的只剩涼依和多瓦在家裡,其他人都出門去了。
十月份的天氣,陰雨綿綿,街上的高樓大廈早早就亮起了燈,第二天,涼依去花房看花時,驚喜的發現花朵已成片成片的綻放,嬌豔欲滴的樣子,涼依聞聞這個花好香,聞聞那個花,還是花骨朵時,香氣淡淡的,只留下清香。
花房工人拿水小心翼翼的澆花,嘴裡唸叨,“來年春天,這花就能運送到店裡去賣了。”
涼依心知肚明,“這麼小的花房,也只是因為涼依喜歡才刻意打造的,他們並不缺供應商。”但嘴上仍舊回她,“好啊。”
涼依見多瓦好幾天都不回來,就跑到原來的村子裡,傍晚時分,太陽一點一點消退,木屋裡的所有一切都沒變過,還有,黑暗一點一點吞噬白晝以後,樓下忽然又響起敲門聲。
涼依自我安慰的想,反正後屋有一戶人家,況且她已經躺在床上,沒什麼好害怕的,如果發生了什麼事,大不了大叫。她的腦子裡只是想著該什麼時候去森林裡,去見白色建築的女主人。
只是,這煩人的敲門聲持續了15聲,就好像黑夜裡有陌生人站在身旁的感覺,讓人害怕,涼依趕緊躲被窩裡去。
幸好,敲門聲停止了,涼依才敢拿著手機照明,偷偷往窗外看樓下的情形,除了屋後有燈光微弱的照上旁邊的幾棵樹,時不時傳來說話的聲音,在空曠寂寥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以外,並沒什麼人經過。
涼依發了動態,“今晚在小木屋裡睡覺。”關了手機,涼依蓋上被子,深呼吸一口氣,就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天空陰霾的像要下雨,風忽然不知從哪兒起的,涼依醒來時,四周看了看,她起床開了窗戶,才看到村民們早就往山上或田裡走去,或者趕鴨子的。
切了一半橙子,吃起來,酸味促使她變得清醒,風“呼呼”的刮,不斷吹亂路上婦女們的頭髮,還有草坪上長得較高的野草,一些人用來喂兔子的植物,已經被吹殘了,倒了。
涼依四處看看,在尋找可疑的人,昨天到底誰敲門敲了那麼多下?難道是門上有標記?可是,她不敢下樓開門了,她對自己說,“先緩過這幾天,說不定什麼事也沒有呢?不要自己嚇自己。”
這幾天都是陰天,給人一種灰色氣息,乾脆早早睡覺,遲點起床,所以,當風吹來,房間有動靜時,涼依才睜開眼睛。
警惕的看著眼前,突然,那金色陽光把牆都鑲成麥粒的顏色,多瓦拿著一朵黃色野菊花,像碗似的花朵盛開在他手上,不時散發淡淡的風中拂來野花野草的香氣。
“你怎麼來了?”涼依驚訝的問。“是不是寶寶不帶了,你就自由了?”多瓦淡淡的問,將野菊花一扔,“去山裡去看了看那倆女孩,她們剛要下山買食物,她們也是有錢人,能把房子造的那麼高大上也是需要很多錢的。”
“那不得半夜進山啊?真有你的。”涼依笑著起床,空氣裡涼絲絲的,金色的陽光沒能擋住冷風和寒氣。
“還是鄉村適合你。”多瓦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著一杯咖啡放到桌上了,哦,對了,他有一個咖啡廳在這兒,想要喝的時候,直接過去拿。
他將牛奶放進咖啡裡,並不加糖,拿起咖啡杯輕抿一口,涼依注意到他的臉上,“臉色慘白,就別喝咖啡了,到時候生病了怎麼辦?”
“過幾天,把寶寶接過來,你帶。”多瓦直截了當的說。
涼依點頭,下樓吃了早餐,幾片面包與牛奶,還有過會兒送來的包子,她吃的很悠閒,屋外又有鳥在叫,忽然感覺找到了追求的生活。
涼依忍不住好奇的扒拉著門看,忽然,她在木門上看見一個字元,有點像音符被刻在門上。
“多瓦,快來看。”涼依招手叫多瓦過來,多瓦好奇的走過來看,“誰在我家門上刻字啊?”
“還能有誰?一定是莫名其妙來敲門的人留下的,你說這是不是不安全啊?”涼依越想心裡越發慌。
“別急,晚上可能還會來,先關門吧。”多瓦轉身似乎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