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幾天沒去花房,涼依去花房時,工人正在給花房前的一層水泥平房裝空調,阿姨激動的說,“哎呀,有空調了,我上班的時候就可以一邊吹空調一邊看花了。”
涼依聽了,心裡不是滋味,總覺得這樣的花房建起來是多餘的,還不如種水果樹呢,畢竟花的成本不算高,雖然這些花會有玫瑰牡丹這些名貴的花朵。
“是不是為了討好我……”涼依低頭思忖,涼依立刻打車回家。
她是乘多瓦午睡時出門的,多小軒已被多瓦的奶奶帶回去了,回到家時,多瓦還沒醒,她攤開桌上的雜誌,卻心思已經飄遠,“該怎麼和他說呢?”
午後的陽光照的特別強烈,就像要把人烤乾似的,一道白烈烈的光如烈火般照來,照的人臉上都熱紅了。
因為還沒特別悶熱,就像普通的比春天的陽光熱了一點,多瓦睡覺時,就沒開空調。
陽光照在雜誌上,字都看不太清,光實在太亮了,涼依看著對面居民樓裡的大媽們還在排練廳裡練扇子舞,精神奕奕,臉上的皺紋一道道的,但是,絲毫不減退她們的熱情,臉上笑得和花似的,這讓皺紋更多了幾道。
多瓦似乎要睡很久,涼依走過去摸了摸他的後背,有點汗,就不用開空調睡,涼依一直提倡少開空調,不然會得空調病。
走到對門自己屋裡,那個還在施工的工地,涼依之前有在那兒逛過,那些房子很老舊,白牆塗的與水泥混合著就成了房子的牆,屋後有棵老槐樹。
對了,屋後的牆上還有隨手寫的*,人民公社幾個紅豔豔的大字,就像讀書的時候,老師在黑板上寫的粉筆字。
“怪不得要拆了,年代這麼久遠。”涼依碎碎念,不過,市中心就都是高樓大廈了,有次多瓦問她,“這房子是不是很偏?”
涼依說“那也不是,離市中心越遠越好呢,我不喜歡城市的感覺太強烈的家。”
多瓦說,“我也喜歡比較頹廢的感覺。”
不過,這兒也是城市一角,夜幕拉下的時候,高樓大廈密密麻麻閃著無數燈影。
“我明天就去上班。”多瓦說,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涼依欲言又止了許久卻沒法問出口,真的不知該怎麼說?
夏季來了,城市裡熱的一塌糊塗,建築工地上的工人很多因為中暑暈倒,下午是一個煩躁的天氣,多瓦的奶奶卻打電話過來說多小軒病了。
等到涼依去醫院時,多小軒已經趴在多瓦背上呼呼大睡。
多瓦的奶奶臉上過意不去,涼依把多小軒帶回家,醫生說是空調房待多了,應該出去走走,多瓦的奶奶想不到好法子就讓涼依把多小軒抱走了。
在這個熱火朝天的夏季,裸露在太陽底下的一切事物都像被曬焉的葉子,顯得懶懶的。
“喂,付影。”涼依打電話問,“你知道哪兒涼快嗎?我家寶寶啊,得空調病了,你也知道的,小孩子很脆弱的嘛。”
付影似乎很忙,斷斷續續的說,“我哪知道啊?你整天在家都不出去玩一下,就這樣,拜。”“啊,喂?”電話結束通話,只剩下失落的涼依還有忽然散發的小魚乾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