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涼依。”大街上,一個沉沉的男聲在叫著自己的名字,大腦裡總是第一時間接收這個訊息是多瓦的聲音,涼依心情澎湃,像海里捲起的浪花,轉回頭,正要微笑的叫多瓦時。
“秦嵐?”涼依艱難的咽一咽口水。“多瓦呢?”秦嵐墨藍色的眼睛淡淡的看著涼依問。
“呼,不知道去了哪裡,有半個月沒回花城了。”涼依說這話時,是有點渴望秦嵐能夠將多瓦勸回花城的。
“好吧,我去找他。”秦嵐扔下行李,打了電話,“喂?你在哪裡?”
一會兒工夫,多瓦就向秦嵐和涼依的方向跑來,多瓦稍微抬頭看見了涼依,又避開了涼依的目光,眼神躲閃著。
就像天上的雲,它在移動著,不仔細看,沒人知道它要移動到哪裡去。
涼依那一刻有些愣住,因為那一天被靳關拽著被帶到他面前嗎?
涼依顫抖著嘴唇卻始終喊不出他的名字,“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涼依藉口走掉,也不願多瓦在秦嵐面前假裝和涼依關係好,眼神卻老是飄向看不清涼依的另一邊。
“涼依”秦嵐遠遠的叫著早已奔跑開同時淚水止不住奔湧而出的涼依,她將自己哭泣的聲音用手捂住,頭髮隨奔跑而紛飛。
自那以後,無論在教室外,操場上都能看到涼依奔跑的身影。
“涼依……對不起。”靳關沒想到嫉妒涼依左顧右盼的尋找多瓦,出的這口氣卻讓涼依倍受煎熬,就好像自己對多瓦的感情,倔強而總讓自己受傷,現在卻輪到涼依了。
涼依像無頭蒼蠅一樣,將內心審視著,“原來自己對多瓦的感情已經放不下,只是自己一直不肯承認而已。”
涼依想到那天中飯沒吃而在操場上哭,“原來是我在糾結自己的感情,為多瓦而吃醋。”靳關,鍾佳慧,像大山一樣將涼依壓住,胸口悶的喘不過氣來。
下午放學,多瓦熟悉的身影經過涼依身邊,涼依看著他,既期待又掙扎。
“走吧。”這一句最滿意的話從多瓦的嘴裡念出來,涼依一下子舒了一口氣,將臉別向一邊,以安撫自己懸著的心。
坐在多瓦屋裡同一個沙發上的倆人,像荊棘的睫毛下,多瓦深邃的眼睛,如一顆不安分的心,眼神像觸火融化的冰。
“你……”多瓦欲言又止。涼依轉過頭看他,他冰冷的臉透著微紅,黑白分明的眼珠是涼依最熟悉的目光。
多瓦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你現在只要管學習就好。”這一句似乎思考了幾千萬年,多瓦才把它說出來。
“我管學習,那你呢?”涼依不知為什麼,變得歇斯底里起來,難道就為了在他面前找一點存在感嗎?
他將手背放在涼依額頭,“我什麼性格你應該知道,不要像個傻瓜一樣,期望我會對你有感覺。”
想過總有一天我們會撕破臉,可涼依沒想到多瓦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涼依一瞬間愣愣的看著多瓦,心裡帶傷,像臉上的傷疤被撕裂的疼痛。
“我做錯什麼了嗎?”涼依哽咽了,她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得罪了多瓦,讓多瓦這麼厭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