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玩笑話。作為生產者,他拿藥根本不花一分錢。培植和採集原材料的是工人,提純的是技術人員。哪個敢向裴翠山要錢?
只是馮濟民忽然暴斃的訊息,還是讓他感覺十分頭疼。
“千面啊千面,你到底算計什麼呢?”裴翠山眯著眼睛,再次摸了摸自己的玉扳指。
他念叨著黑山公司實際二號人物的外號,眉頭一點點皺緊。
——
下午三點,正在猶豫出去逛街還是在家裡躺一天的姜小魚忽然聽見外面有騷動。
她湊到門前,透過貓眼看向屋外。
劉磊和幾個警員正在拉扯。也不知警方從哪得到訊息,在劉家搜出了致幻劑。但劉磊卻突然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推開兩個有精神力的警員,在走廊中怒吼:“分開我!你們這群*娘養的!”
“別抓我兒子!他不是故意碰那東西的!”
劉嬸抱住一個警察的大腿,阻攔著他們執法。而某個實習警察慌亂中已經拔出了槍。
“砰——”
一隻拳頭砸在小魚的門上,嚇了她一跳。
“是你!一定是你告的密!”劉磊聲嘶力竭地錘著門,發出怒吼:“你這醜八怪為什麼要出賣我!為什麼!我要殺了——”
“鈧!”
一聲槍響。
劉磊歪歪扭扭地倒下。劉嬸撲到兒子的屍體上,嚎啕大哭起來。同時不斷咒罵著小魚和警察。
姜小魚本想開門搶救劉磊,卻看見他的腦袋上已經被開來個血洞,絕非自己能治療的。所以她沉默下來,背對著門坐在地上。
外面混亂依舊。那個開槍的警察被劉嬸撲倒在地,隨後其他警員們趕緊拉開喪子的母親,將她緊緊壓在地上。
無形的詛咒纏繞在小魚身上,讓她有些難以呼吸。
那是劉磊死前的恨意。
你永遠無法認清任何一個人。表面上的彬彬有禮,表面上的友好與風趣,到了絕境,全部都是一副瘋狂的樣子。
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