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毛子國在地緣上,同時佔著歐洲和亞洲的土地,所以楊富貴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陳東用清水洗了洗手,“當初黑色星期一全球股災,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世界股市的聯絡會如此緊密。”
“現在已經是1998年,全球一體化程序加快,人類命運共同體聯絡更加密切,毛子國經濟如果崩盤,國際對沖基金必然會將壓力轉移到華夏內地和香江。”
“市場恐慌情緒的強弱,有時候會受到地緣遠近的影響,索羅斯在美洲歐洲和東南亞地區拋售港幣,也許還沒有直接影響到香江,可是如果毛子國爆發金融危機,以如今香江現在的恒生指數,香江將是第一個受害者。”
陳東看到兩位大佬一起來到內地來找他,便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皺著眉頭說道:“現在的香江股市脆弱得像這外面的堤壩一樣,只要增加一點點外力刺激,整個股市便會轟塌。”
這也正是楊富貴和杜行知擔心的點。
楊富貴當即建議道:“不如我們金管局,在開盤時就購入藍籌股撐起大盤,以此來抑制恐慌情緒,增加股民的信心。”
“萬萬不可。”陳東放下手裡的活,認真地說道:“官方介入說明了什麼?說明市場要不行了。”
陳東提醒道:“官方介入最常用的手段無非就是匯率,拆借利息等等,一旦金管局資金進入或者滙豐銀行,花旗銀行抬高了拆借利率,就等於向市場釋放了進攻訊號。”
“如果現在毛子國經濟陷入崩潰,金管局的介入,確實可以給股民增加信心,可是眼看著索羅斯在毛子國做空盧布的程序已經推慢,這說明他們也不甘心讓毛子國經濟陷入極端狀況。”
楊富貴好奇地問了一句,“他們對毛子國當局有顧慮?”
“毛子國可不是什麼像H國島國那樣的經濟衰退的國家,毛子國就算經濟衰退,也有強大的軍事武器傍身。”陳東笑著。
“索羅斯集團雖然領導的是國際對沖基金,可是他與美聯儲幾次合作必然也要看美聯儲那邊的面子。”
陳東看一下楊富貴,又看了一眼杜行知,問道:“就算索羅斯對毛子國沒有顧慮,二位覺得難道漂亮國對毛子國也沒有顧慮嗎?”
杜行知聽了這話,下意識縮了縮脖子,經濟戰爭極易誘發政治戰爭。
此時,挑起矛盾的雖然是國際炒家,可是要是把人家給逼瘋了,那承擔責任的必然是漂亮國。
“也就是說,索羅斯不會真的把毛子國逼到絕地上,他們只是用毛子國股市崩潰的現象來打壓內地和香江的金融市場。”杜行知分析道。
陳東拍了拍身上的泡沫,漫不經心地說道:“不完全是這個原因,不過這是最直接的原因之一。”
“我想按照索羅斯以往行動的規律,等到毛子國金融市場露出敗象,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乘勝追擊,可是到那時候他一定會返回香江股市,瘋狂拋售港幣。”
楊富貴眯了眯眼睛,面色黑沉,“這麼說,現在索羅斯集團和所有的國際炒家的操作,都只是在試探我們的底線。”
“之前索羅斯就已經在香江偷襲過一次港幣,後來莫名其妙又消失了。”杜行知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楊富貴,隨後問道:“那按照這個規律......什麼節點是索羅斯入場的時候?”
他們心裡是很願意相信陳東的,畢竟香江的金管局和財政司只在香江跟國際對沖基金和索羅斯打過交道,可是陳東和他的龍騰集團可是在東南亞,H國,印尼等地相繼與國際對沖基金有過對抗操作。
“就在這幾天。”陳東冷淡地說道。
昨天他剛剛用家裡的電話聯絡了龍騰的人,從馬國良的口中,他得知了索羅斯在毛子國拋售盧布的狀況,確定變化的節點就在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