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後來.......”
“不知道。”
顧雲川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許久,而後才繼續道:“我在外受到神教受到中原各派聯手圍剿的訊息之後趕回去,已經來不及了。那時候教內已經只剩下了滿地屍骸和斷壁殘垣.........我擔心還有餘兵,就在外面守了些日子確定來犯的各門派都已經散去之後,這才進入秘境之中。
我進去之後,知道姐姐因為他們的愚昧而死,甚至屍骨都只被草草的掩埋到了不知什麼地方。”
“但是.......你既然都不知道大長老的埋骨之地,又如何知道她的心臟被人取走的?”
蘇棠有些疑惑的問著。
顧雲川冷哼了一聲,而後說道:“我與姐姐一母同胎,相互之間各有感應.......她死之時我便有所感應,卻緊趕慢趕到底慢了一步。當時逃入秘境之中的那些人後來全都只能留在秘境裡面無法離開,卻有一人能逃脫。
我在他身上感覺到了姐姐的氣息,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便追了他而去,見他帶著一個匣子去了朧月城中。我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開啟了匣子,那裡面放著的竟然是姐姐的心臟。.........我曾和苗疆之地的人學過一些蠱術,培育出來的蠱蟲給了姐姐,原是護佑她平安的,沒想打後來卻成了認出她心臟的信物。”
說到這裡,蘇棠便也明白了顧雲川能準確的認出那顆心臟是顧夕音的,還是因為蠱蟲的原因。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耳邊就聽到顧雲川又說道:“震怒之下,我在那人身上施展了詛咒,而後原是將姐姐的心臟送回去的。但是卻遇到一人誤以為我拿詛咒害人,一路窮追不捨,疏忽之下讓另外幾人拿走了姐姐的心臟。.........我一時脫不開身去追,便直接以蠱蟲為引,在姐姐的心臟之上設下詛咒,所有接觸的人都會受到詛咒的影響,生生世世無法解脫。”
蘇棠覺得這個描述有些熟悉,她於是便問道:“當年拿走大長老心臟的人中,可有一個戲班班主?”
顧雲川道:“不知道。.......當年我與那人交手死去,無意之中闖入了遺失之地的幻境之中,正好那時幻境已經構建完成,封鎖了所有的出入方法,最後更是因為幻境被同化成為了秘境,外面發生了什麼便再不知曉。
說起來........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找到鑰匙?”
他又一次提起了這個話題,蘇棠只能打著哈哈的說道:“正在找,正在找........”
回憶至此戛然而止,蘇棠重新看向了已經近在咫尺的猴蛛。
她取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香料,拿打火機點燃。一股不算好聞但也不算難聞,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頓時瀰漫開來,但是這股香味並沒有四散開去,而是始終縈繞在自己的身側周圍揮之不去。
原本在見到外來者的時候就開始虎視眈眈並且隨時準備著進攻的猴蛛頓時褪去了所有的雄性,哪怕個頭高大的有些嚇人,但是此刻卻無端端的透露著一種憨憨的氣息。
“妥了。”
顧雲川的講述之中,能夠驅使猴蛛的方法就是讓自己的身上染上特製的香料氣息,而這種香料的製作方法僅僅只有日輪神教的少數一些人知道,而他和姐姐顧夕音就是其中之一。
製作香料並不複雜,複雜的是還需要加入一些特定的人的血液在其中。原本顧雲川的就可以,只可惜他是個死人早就沒有血了,便叫蘇棠拿自己的血試試。
按照顧雲川的說法,就是:“其實我們的血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按照你們現在的說法可能就是血型不同.......你自己的不同就去挨個試。”
蘇棠是萬萬沒有想到他會這麼敷衍了事,在點燃香料的時候心中還有些忐忑不安,手上更是已經準備好了一旦有什麼不對就立刻退出景區。
萬幸的是,她成功了。
“該不會真的像顧雲川說的那樣,只是血型不同的區別吧?”
蘇棠總覺得這個說法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畢竟不管是詛咒還是什麼,都已經涉及到“玄幻”這一行列了,怎麼最後反而還講究科學起來了?
但是到底是因為什麼,她卻又說不上來。
不過不管是因為什麼,至少自己不用去面對猴蛛已經是個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