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又開著那輛黑色的賓士,離開了停車場。
燕脂在原地,站了許久。
時宴,你一個人回來,對18歲的我進行彌補,會不會太壞了一點?
可現在,她也回到了自己18歲的時候,看著那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男人,對她溫柔的笑著,對她說想要擁有信任這樣的話,燕脂的心臟裡,一陣陣酸楚氾濫。
在傷害尚未發生前,一切都重新開始了。
可他們兩人,都帶著沉重的傷痕。
曾經嚐到的哀痛和苦楚,真的可以就此抹去嗎?
燕脂的心裡也沒有答案。
……
第二天一大早,時宴就從秘園回來了,就為了接燕脂去上課。
時宴回來的時候,燕脂還在吃早餐。
時夫人看到時宴走進餐廳,臉色就沉了下來,翻著白眼,瞪他。
“一個晚上都不在家,跑哪鬼混了!”
時宴拉開椅子,在燕脂身旁坐下。
“秘園裡的事情有點多,媽,我以前也經常晚上不回來的,沒見你罵我啊。”
時宴伸手拿了面前的牛奶,一口悶乾淨了。
燕脂小小聲道:“我的牛奶……”
“嗯?”時宴看了一眼手裡的空杯,“哦,難怪比平時的好喝。”
燕脂:“……”
時夫人盯著自家兒子,渾身抖了一下,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已經放軟了。
“兒啊,多回來陪陪燕脂嘛,燕脂快要高考了,壓力大,你要多給她減減壓。”
“知道了,以後我負責接肉肉上學放學。”
時宴應著,他讓傭人再去拿一杯牛奶。
時老爺走了進來,他看向時宴,身上的氣壓有點低。
“你把唐酥心軟禁了是怎麼回事?”時老爺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聲音裡明顯帶著不滿的情緒。
秘園發生了什麼,時老爺心裡也有數,昨晚時宴軟禁了唐酥心,這訊息雖然瞞的嚴嚴實實,可時老爺在早上的時候,還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