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白秋寧在阮清紗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我的性格有缺陷，只有你才願意做我的朋友，跟你認識的這段時間，我很開心……”
她慢慢講述著，訴說著與阮清紗交往中的點點滴滴。
阮清紗感覺到白秋寧抱著自己的力氣越來越大。
“我會記住伱跟我說的這些話，你要走了，我感覺很不好，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出來。”
“那就不用勉強了。”
阮清紗反過來緊緊抱住她。
沈誠在外面等了一會，等到阮清紗和白秋寧從臥室裡出來。
阮清紗眼眶微紅，不過沒有像之前和趙南星告別時一樣哭泣，而白秋寧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走吧。”
沈誠和阮清紗來到家門口，白秋寧也跟著出來。
她輕輕揮手跟阮清紗告別，看著兩人騰空而起，消失在天邊。
白秋寧一直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好一會，才慢慢低下頭，用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緩緩的蹲在地上。
以前因為某些意外，白秋寧失去了自己所有的情感，這些年一直在努力找回來。
無論是跟沈誠做的事，還是跟阮清紗成為朋友，其實都與此有關。
跟阮清紗的友誼，是白秋寧有意促成的，換句話說，兩人之間的友情其實是假的，是她一直在偽裝成阮清紗的朋友，所以之前才會有好幾次輕易對阮清紗動殺心。
一切都是假的，唯一的朋友是假的，這段友情也是假的。
可是……
為什麼現在自己的心臟會這麼痛？
為什麼自己的呼吸會變得難受？
白秋寧盯著地面看，忽然啪嗒幾聲，幾滴液體落下，打溼了地板。
她抬起手輕撫自己的臉龐，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哭了。
“這種感覺……原來，這就是我一直想要找回的友誼情感嗎？”
白秋寧看著自己沾染淚水的手指，喃喃自語：“可是……我已經失去了唯一的朋友。”
另一邊，阮清紗也是一臉傷感。
沈誠怕她一直沉浸在這種悲傷的氛圍中，開口問道：“你在龍域沒有別的朋友嗎？”
“沒有，你知道我的身份，在龍域怎麼可能交到真正的朋友。”
阮清紗搖了搖頭，突然反問道：“你覺得秋寧是我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