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路人帶著莫語他們去了冷皓風的書房便退下了。
莫語抬腳進去,入目的便是坐在正中的白衣和紅衣公子,不得不說就這樣看著確是十分養眼的。
下一秒莫語便皺了眉,房間裡充斥著與它的淡雅氣質不符的香味,濃郁得讓莫語反胃,她奇怪的看著鎮定自若的二人。
彥珀承無視莫語的審視,“呦,莫賢弟來了呀~”
“二位兄臺盛情難卻,賢弟當然得來了呀~”莫語緩緩搖著扇子,笑眯眯地說道。
彥珀承被噎了一下,乾乾地笑了兩聲。
莫語踱步走到他面前,彎腰嗅了嗅。
彥珀承不自在地往後仰了仰,秀眉微蹙,“賢弟這是幹什麼?莫不是被在下的美貌所折服?”
莫語直起身來,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淡淡開口:“你受傷了。”
彥珀承愣了一瞬,冷皓風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又慢慢舉起喝下。
“賢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在下活蹦亂跳的,哪裡有受傷。”說著還站起來跳了跳。
“哦……這樣啊,彥兄的身體果然好的很呢。”
隨即莫語伸出手就是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背上。
“啊……!”
一聲慘叫震入在場每個人的耳內,迴響在房間內久久不消。
彥珀承背部的傷口開始滲血,原本大紅色的衣衫被染成了暗紅色。
“莫公子是如何發現的?”冷皓風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然而他的表情卻是冷冷的。
“拜託啊,大哥,你房間裡香味搞這麼濃,這不就是告訴別人你們有問題嗎?”莫語攤攤手,她也懶得再和他們文縐縐地說話了。
“死鴨子嘴硬!不跟你們繞彎子了,一句話,他的傷我能治。”莫語看著一旁痛苦的彥珀承說道。
“你……你會治嗎?你就……就給我……治。”彥珀承額上佈滿了細汗,虛弱地說道。
“我也真是佩服你的忍耐力,不就是被人砍了一刀,恰好刀上帶毒嘛,愛治不治,不治我就走了,你就等著毒發身亡吧。”莫語說完作勢就要走。
冷皓風叫住了莫語,向她俯身,“那便有勞莫公子了。”
“要治可以,不過……我有三個要求,第一,待會光影去抓藥不能派人跟蹤;第二,不能查我所用之藥;第三,關於我醫治他的這件事不能透露給別人。”
冷皓風被戳中了心思,無奈地搖搖頭,“莫公子放心,您安心醫治便是。”
莫語為彥珀承把了把脈,便悄悄吩咐光影去抓藥,不過不是讓他去藥鋪,而是讓他去五王府拿,因為她要用的藥,藥鋪是沒有的。
光影離開後,莫語就讓冷皓風準備了幾個水盆,皂角,乾淨的細布和擦手用的布巾,又扶著彥珀承坐到軟榻上,從自己懷中掏出自制的金瘡藥,將他的上身衣物褪下,露出了那用細布包著的傷口。
只是白色的細布已悉數被染紅,莫語小心翼翼地把它拆下,又嫌棄地丟到水盆內。
她將手洗拭乾淨後,將自己自制的金瘡藥撒在那皮肉外翻的傷口上止血,又輕輕地用細布重新包紮好。
“我知道你害怕毒性蔓延,一直在用內力壓制著,不過對於這個毒來說,這樣做反而會增加它的毒性,所以你現在別再壓制它了,等光影回來後我會為你研製解毒丹。”
莫語讓彥珀承放鬆,男子的嘴唇瞬間變紫,又逐漸加深,最終呈現為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