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德抄起自己的柺杖,顧不得披件外套,徑直朝門外走去,邊走邊大聲喊道:“趕緊的,開車送我去醫院!”
“老天爺啊,我徐明德這是做錯什麼了啊?憑什麼折磨我的好孫子啊……勇兒,你可以要挺住啊……爺爺不想失去你,我的怪孫兒啊,爺爺來陪你了……”
徐少勇是徐明德最小的孫子,也是最窩囊,最廢物的一個。
從小到大很少離開過徐家村,第一次離開村莊就遇到如此大的人禍。
這還得了?
徐明德趕緊乘車,前往了徐少勇搶救的醫院。
……
與此同時。
洛丘市某家骨科醫院,三樓病房裡。
躺在病床上的徐少勇,此時基本上等同於一絲不掛。
四肢關節位置打滿了繃帶,一道道白色的額繃帶像是補丁包一般,彌補著他的‘漏洞’。
蛋蛋破碎的尷尬,導致徐少勇一時半刻只能裸露治療。
儘管治癒的希望渺茫,可醫護人員依舊在給徐少勇灌輸著‘沒有金錢搞不定的手術’。
麻藥,藥效過後。
徐少勇早已從昏迷中醒來。
躺在病床上,徐少勇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失去了控制一般。
用勁渾身的力氣,也只是給自己徒增一些傷痛而已。
徐少勇低頭看了一下襠部,絕望地搖了搖頭。
沒了嗎?
好像是沒有了。
導尿管已經安排到位,替代了那個‘它’所在的位置。
完全看不到‘它’的存在。
徐少勇粗重地呼吸著,他想平復一下自己的暴躁,可是經過一陣努力後。
最終,他還是憤怒地大吼了出來:“夏樹!今日之仇不共戴天,你給我等著,我遲早要從你身上討回來!”
當下的徐少勇,猶如被一隻寵物狗剛被帶進寵物中心進行了閹割一般。
只是他多增加了兩項,手筋腳筋斷裂。
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個廢人。
嚴格意義上說,是成為了一個被挑斷手筋腳筋的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