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摟著一位女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兩人緊緊抱在一起,根本不相信許冉就這麼死了。
明明女兒上一週還說國慶節要回家,也說拿了片酬要帶一家出去玩,怎麼才一週不見人就死了?
許母不相信,也很難以相信。
謝輝嘴角僵住,勉強保持住理智,“阿姨,我們也不想看到事情發生,診斷報告明晃晃寫著抑鬱症,您請節哀....”
許父紅著眼睛走過來,把信封推回去,“這位小哥,你還是先回去吧!我愛人現在情緒不穩定,有什麼話等冉冉下葬後再說。”
他的精神狀態比許母平穩很多,也能聽得進去。
謝輝見狀點點頭,也沒把信封揣回口袋,而是強行塞到許父兜裡。
“叔叔,許冉生前在公司為人開朗和善,要是我們早知道她有抑鬱症,可能昨天晚上就不該放她一個人在家裡。”
“您還請節哀,等葬禮時間確定,還勞煩您給我一個時間和地址...”
後面的話林妗已聽不太清,她恍恍惚惚走出殯儀館,靠在保安室門口望著手腕上一條銀白色雛菊手鍊愣神。
“啪嗒!”
一滴淚珠將水泥地暈染出一道痕跡,她仰頭望天苦澀一笑。
許冉,你終究還是騙人了。
林妗準備離開,餘光忽地瞥見保安室內空無一人,保安不知去了什麼地方,只有一整面螢幕監控顯示著畫面。
她腳步一邁,鬼使神差走進保安室。
望著右上角最小的一塊顯示屏,盯著上面備註的化妝間辦公室,她情不自禁地挪動滑鼠點選畫面。
從看到訊息打通電話趕來這裡,時間耽擱太久,許冉已被送進火化室。
畫面呈二倍速跳動,某個畫面中有幾名戴墨鏡的工作人員推著擔架車進入化妝間,不知誰喊了一嗓子,忽然走出兩名入殮師來給屍體化妝。
二人前期工作準備完成,剛要開始幹活,一位入殮師驟然尖叫一聲。
她面色駭然,一把丟掉工具驚恐地靠在牆上。
即使不是在現場,林妗透過監控器都能感覺入殮師好像看見一幕很恐怖的畫面。
手一頓,把滑鼠從叉叉上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