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可盈的表情嚴肅不像在說笑,我自己也心知肚明,卻只點了點頭,無法給她回答。
陸可盈說夏嬌嬌是個獨佔欲很強的瘋子,她如果得知報紙上的女人是我的話,不管怎樣她都一定會找上我。說我不想被潑硫酸就要離沈年遠一點。
她是真心在給我提醒,我瞭解,可我不喜歡這個話題,於是我敷衍著轉而聊起了別的。
聊著聊著到天快亮的時候,她上下眼皮開始打架,沒多久她趴在吧檯上睡著了。我費了老大力把她弄到床上蓋好被子才離開。
散步似的走到小區門口,早餐攤上生意正火熱。
想了想,買了兩人份的油條豆漿和雞蛋灌餅,把它們都放進保溫盒裡,等顧簫來了一起吃。吃人嘴軟,到時再和他說不搬家的事,他應該比較容易接受。
但我從晨光初現等到日落西山,豆漿涼的透透的,也沒見顧簫的影子。
我想起沈年說的那句祝我搬家順利,莫名心裡發慌,就跑去樓下公用電話亭打給顧簫。
一開始沒人接,我穩定呼吸抖著手又打了兩個,接通了,剛想問他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就聽到那邊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其中夾雜著各種鬼吼鬼叫。
顧簫大聲喊著:“誰?”
你媽。
他又喊:“啞巴了?”
啞你大爺!
最後“嘟”一聲,掛了。
他似乎玩兒的很愉快。
我的緊張和擔心是多餘的。
我用力扣了聽筒,回到家裡,把兩人份的豆漿油條和雞蛋灌餅全進了肚子。然而吃這麼多油膩的壞處是,我跑了七趟衛生間,腿都軟了;好處是,我虛脫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