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裡,我懷揣著無人在意的秘密睡下。
或許是精神高度緊張留下的後遺症,這一晚我竟然沒有再繼續失眠。
我睡得很沉,沉到在睡夢中感覺身體疲憊又疼痛,可我卻無法醒來。等我能夠自如的睜開眼時,我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脖子的傷口也被包紮好,廚房的鍋裡還熱著白粥,而做了這一切的雷鋒顧簫已不見蹤影。
“良心沒被狗吃了也是難得。”
一邊喝著白粥一邊給顧簫發去嘲諷的簡訊,很快,他回我:呵呵,你的良心狗都不吃。
嘖,意料之中。
我沒再理他,往下翻看這些天手機裡積存的簡訊。其中有一條是昨晚陸可盈發的,不過當時正好顧簫的電話打進來,我就沒來得及看。
內容是:沈年在蘇里。
原本該是很觸目驚心的五個字,此時我卻十分平靜地動了動手指將它刪除。
因為我的內心,已經歷經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海嘯。
再沒有什麼能夠激起波瀾。
這天之後,我在家裡又待了五天。五天裡,除了外賣小哥就沒誰按響過門鈴,我的手機也一直安靜如雞。
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些什麼,明明不該有期待。
到了第六天深夜,我腰疼的睡不著在陽臺吸菸。吞雲吐霧間我回頭望了眼客廳,清冷寂寥,其實一如既往。我忽然就明白了,人真的不能太閒。
太閒了就容易生病。
為了不讓自己的病情加重,我提前結束了假期回到幻夢,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我平靜的生活。其實我知道,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