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沈年的表情異樣,我也禁不住詫異地出聲問道:“你說什麼?”顧簫看了看我和沈年,
“我說我和他……”他衝沈年抬抬下巴,
“和他一間房。%d7%cf%d3%c4%b8%f3”
“……等等,我再問一遍,你是說,你要和沈年一間房休息?今天晚上?”我有些不確定地看著他,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顧簫蹙眉嫌棄地看我:“是,一間房,今天晚上。哎我說你又沒聾。”這個時候我已經懶得和他計較了,我看向沈年,沈年緊鎖的眉頭就沒舒展過,見我看他,他也掀起眼簾看了眼我。
我吞嚥了口唾液,扭頭問顧簫:“房間這麼多你為什麼偏要兩個人擠一間?”更偏的是還非要指名和沈年一間,難道之前那一架還沒打夠?
但是顧簫的回答說明我想偏了。
“我怕某些人心懷不軌!”顧簫睨著沈年。沈年面無表情地說:“我不習慣和別人睡一間房。”顧簫硬扯著嘴角:“我看你是不習慣和男人睡一間房吧?”
“難道你習慣?”沈年不冷不熱地睇著他,挑了半邊眉,輕描淡寫地譏諷道:“看不出啊。”
“……操!”顧簫憋出一聲罵。他說:“我他媽說跟你一間房又沒說跟你一張床,你瞎扯什麼!我睡床,你睡地下。”沈年淡淡地說:“你還真不客氣。”
“客氣?”顧簫冷笑:“我要對你客氣我就不是顧簫!”
“哦,是嗎?”沈年點頭:“那我也不客氣了。即便只是一間房,我也不答應。其餘客房你自便。”顧簫冷著臉:“不,我就要和你一間房。”沈年長長撥出一口氣,額角忍耐的青筋凸起。
看這兩人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我怎麼敢讓顧簫和沈年一間房,半夜一言不合真又打起來怎麼辦?
我走到顧簫跟前,拽了下他的手臂:“你以為這兒是你家?你自己睡一間房能死?”
“能氣死!”顧簫垂眼漠然地看著我。心知他是什麼意思的我語塞了一下,很快便又惡聲說道:“我才能被你氣死!”我轉身對沈年笑道:“不如這樣吧,顧簫跟我一間房。”
“也行。”顧簫在我身後應道。
“不行!”沈年沉著臉說道。顧簫推開我,一臉好笑地問:“怎麼不行?她是我親姐。”沈年目光冷然:“親姐不是女人?你不是男人?性別不同,就該懂得避讓。”
“避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避讓。”顧簫不屑地嗤笑,
“反正就三個選擇。要麼我跟你一間房,要麼我跟她一間房,要麼,我們三個今天晚上都別睡了,在客廳坐一宿。你看著辦。”說完顧簫就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跟在自己家似的。
沈年說:“其實還可以有第四種選擇。”顧簫抬眼。
“我和顧笙,乘乘一間房。你自己一間。”沈年隨意說道。顧簫臉上堆起假笑:“你怕是想死了吧?”沈年輕笑:“在我的地盤說這種話,你也是很有膽了。”看他們有來有往地打嘴仗,我硬忍下一個哈欠,接著就淚眼朦朧地說:“……就讓顧簫跟我一間房吧。我真的很困很想上床睡覺。”沈年看了我一眼,皺了皺眉,沉默了會兒他說道:“你上去睡吧,他跟我一間房。”我有些猶豫:“……你們……”
“沒事,去睡吧。”沈年催促道。我看了眼顧簫,顧簫也讓我去睡,我抿唇點了點頭,又問沈年:“讓乘乘跟我睡吧。”我怕真再打起來了傷及無辜。
沈年不知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樣,今天一直抱著乘乘不鬆手的他什麼也沒說就把乘乘交給了我,我小心地抱著,又看了看他們兩個人,才慢慢地走上了樓。
側躺在床上,我看著乘乘的臉。一邊覺得滿足,一邊又擔心睡同一間房的沈年和顧簫。
但是轉念一想,好像自沈年和顧簫單獨打了一架後,顧簫對他就只會動動嘴皮子,沒再想要跟他動手的意思了。
而沈年即便捱了打,也沒有還手。如果兩個人就像剛才那樣口頭上和對方過不去,那也沒什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