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提到行刑的事情,到時候,如果你有空,不妨來刑場看一看。”
米子溫讓隨行的人帶上週恕已經鑄造出來的那些兵器,準備離開零號工坊,忽然停下腳步,回頭道。
“我也要去?”
周恕有些驚訝地道。
他去那裡幹什麼?
剛不都說了嗎?
誰去監斬,都可能被大魏給恨上。
大魏可是不遜色於大夏多少的強大國家,被他們恨上了,能有好事?
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又不像你米子溫,是大夏軍神蒙白的傳人,我要是被大魏盯上了,光憑一個米子溫結拜兄弟的名頭,能自保?
怕不是那個名頭會讓大魏更恨他!
“倒不是一定要去。”
米子溫笑著說道,“這只是為兄的一個建議。”
“二弟你雖然走得是鑄兵一道,但鑄兵,也不能不忽略了武道,一個不通武的人,怕也築造不出來好兵器。”
“這跟我去看行刑有什麼關係?”
周恕問道。
鑄兵師得了解武道,這一點他認可,兵器,畢竟是給武者用的,鑄兵師自己都不瞭解武道,如何能鑄造出來好用的兵器?
“如你之前所說,兵器,要見過血,才能成為真正的利器,一個真正的武者,也一樣。”
“二弟你在京城,殺敵的機會不多,去刑場上見見血,多少也能有些作用。”
米子溫笑著說道,別的不好說,起碼能練練膽量不是?
他在軍中,可沒少見第一次看到死人以後嚇得腿軟的新兵。
原來是這樣啊。
周恕鬆了口氣,他還真不怎麼怕血。
這輩子,他早就開了殺戒,從一開始殺了那個居心叵測的鑄兵學徒之後難受了好多天,到現在,他斬殺數十個黑衣人,都已經沒有太大的感覺。
連周恕都不知道該說自己是比上輩子冷血了,還是更成熟了。
不過他清楚,他不喜歡殺人,但更不喜歡被人殺,如果有人威脅到他的性命,他是不會有絲毫猶豫手軟的。
“行,到時候我過去看看。”周恕回答道,“不過大哥,你公務在身,到時候我就不影響你了,我在場外跟其他人一起看著就行了。”
“理應如此。”
米子溫點點頭,他現在也不想暴露自己和周恕結拜的事情。
這要是被老師知道了,誰知道會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