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穆亦依舊沒有要走的意思,白淵彎眉笑笑,抬手便解起林媚兒身上的衣釦來。
見此,穆亦自是一個伸手就將白淵從床沿上拽了起來,隨後,他就扯著他胸口處的衣襟,寒氣森森地道來:“別在這裡給我演戲,說,你到底把她藏哪兒了?”
“誰啊?你說的是誰啊?我認識嗎?”白淵滿臉無辜地道。
穆亦咬牙切齒道:“荼夭夭!”
“哦~”白淵咧唇一笑道,“你說的是她啊,剛開始,我確實是想讓她做我夫人來著,可惜她跑了,真是不湊巧,她竟然跑了。”
穆亦:“還在跟我裝傻是不是?”
白淵:“無憑無據,你可別冤枉我。”
“冤枉?”穆亦道,“敢問那姜悅是你的手下嗎?他口口聲聲對我說,就是你將我夫人擄到這九殺閣的,如此這般,還算是冤枉嗎?”
“呵~”白淵笑道,“姜悅?說到底,你還是我的手下呢?但是,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能當真嗎?不過是一個瘋子,說的瘋話而已,你也信?”
聽及此,穆亦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般,他緩緩放開了捉著白淵的手:“如此這般,還真是不好意思了。唐突了。”
說罷,穆亦轉身便離開了這裡。
看看穆亦遠去的身影,白淵不由地輕笑起來:“來,夫人,我們休息吧~”
說罷,白淵就對著空氣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他突然間便靜默起來,如同被人施了定身術一般地靜默起來,靜默良久後,他轉頭,問起床邊的人來:“我讓你拿來的東西,拿了嗎?”
林媚兒:“稟閣主,拿了。”
說罷,她便從身後取出一塊還算規整的紅木來,與紅木一起的還有一把刻刀。
“嗯,很好。”白淵伸手就將這塊兒紅木和刻刀一起拿了過來。
拿好之後,他便一邊往桌邊走,一邊吩咐起身後的人來:“天晚了,睡吧。”
他說這句話的口吻,真的就像是一個寵愛妻子的丈夫正在叮囑和關心愛妻一般。
說完,他便走到桌旁,熄滅了桌上的蠟燭。
蠟燭一熄,原本蹲守在新房不遠處的穆亦,終是半信半疑地探尋起其他地方來。至少,這間新房,他是探查過了,裡面確實沒有第三個人在。確定好這個之後,他一個提氣便朝著別處行去。
與此同時,新房內。
熄滅完蠟燭之後,白淵就嘴角勾笑的在黑暗中,撫摸起手中的紅木來。
“夫人,我這就給你雕個好牌位如何?”
聞此,那邊本來還沒感覺有什麼的林媚兒,當即就感覺這間屋子是越來越恐怖起來。
其實……其實荼姑娘的屍身就在這張床下面,她已經確定過了,雖說這荼姑娘的外表看著就跟睡著了一般,但是,人確實是沒氣了。
不得不說,裝模做樣的睡在這樣一張床上面,林媚兒就算是說不害怕,也多少有些怕的。
在這間房裡,她除了怕她身下的這具屍身以外,最怕的莫過於白淵了,不得不說,幾日不見,她家閣主當真是越來越喪心病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