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白淵已經瘋了!
這點兒毋庸置疑,但是,他卻可以讓別人都看不出來他瘋了,這便是一種與眾不同的本事了。
沉沉的一覺過後,他便一邊起身,一邊對著床上的人交待起來:“今天,我還有一些雜務要處理,你等我,處理完了,我就回來陪你。”
說完,他便一邊微笑,一邊靜默無聲地看起床上的人來,看了片刻後,他就像是等到了答覆般,轉頭,便離開了這裡。
如此這般,維持了三日之後,白淵總算是等來了他和荼夭夭大婚的日子。
紅燭喜字,可謂是相當地喜慶與完美。
這大婚雖是舉辦得匆忙,但是白淵卻是事無鉅細,每一個小細節都打理得十分到位。
轟轟烈烈地辦了一白天的喜宴之後,白淵總算是穿著他那身新郎服來到了新娘的房間。
新房之內,喜床之上,一個身穿紅嫁衣的女子,正在安安穩穩地坐在那裡,好似就在等著別人挑起她的紅蓋頭一般。
看看面前的女子,白淵當然知道這不是荼夭夭了,因為,他家的夭夭,可是被他好好地藏起來了呢。
果真,他剛走幾步,還未走到那新娘面前,就有一道凌厲的掌風襲來。
受此一掌,白淵自是急忙躲避,然而終究是因為這幾日太過於傷神了,以至於他躲避的動作,還是稍稍遲鈍了些。
雖是躲過了身後人最狠厲的攻擊,卻還是受了一些小傷。
那個攻擊白淵的人,見白淵受此一擊退到一邊後,即刻便一個瞬移來到了那女子的身旁,隨後,這人便唰得一下子撩開了女子頭上的紅蓋頭。
撩開之後,他就愣在了那裡。
很顯然,蓋頭之下,並不是穆亦朝思暮想的那張臉,而是一張,很是妖媚的臉。
沒錯,這襲擊白淵的人正是穆亦,至於這端坐榻上的女子,則是林媚兒,哦,也就是那位白淵當初找來陪他做戲,想讓荼夭夭吃醋的那位女屬下。
受此一驚,那林媚兒當即便陰陽怪氣地嘲諷起穆亦來:“哎喲喲,刺客榜上第一名,總算捨得回來了?不過,我好像記得我今天嫁的不是你吧?嗯?第一名?”
一直站立在一旁的白淵,聽過林媚兒的話後,不緊不慢地接話道:“穆亦,你如此這般便攪了我的好事,是何道理啊?”
看他們倆這一唱一和的,穆亦自是不信白淵這廝真的要娶的就是林媚兒,於是,懶得廢話的他,一個轉頭,便橫眉怒目地問道:“白淵,少廢話,你把我家夫人藏哪兒了?”
“呵~”白淵皺皺眉頭道,“笑話,你把你家夫人弄丟了,幹我何事?又不是我偷的,所以,你若是沒有其他事兒的話,還請離開我的新房,別打擾我與我家夫人的洞房花燭夜~”
說罷,白淵就猶如無人般地,從容幾步,邁到了床邊,隨後,他便將衣袍一展,舒舒服服地坐到了床邊,坐好之後,他伸臂就將林媚兒攬到了他的懷裡。
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白淵也不看穆亦,只是垂著眸,繼續道:“怎麼?穆兄弟這是想繼續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