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魏蒙請示道,“還請王爺示下,接下來,要如何?”
“如何?”心高氣傲的楚瑞,自是安然一座,睥睨起堂下的魏蒙來,“當了這麼多年將軍,連挑事兒都不會挑了嗎?”
聞此,本來已經有一套計劃的魏蒙,自是如實稟告起自己的擔憂來:“可是,對方可是葉勤啊?”
跟這樣一個硬茬幹,真的好嗎?
“葉勤又如何?”楚瑞輕蔑一笑道,“不過是跟雲國的那群草包,打了幾架而已,有那麼讓你害怕嗎?”
“這……”魏懞直冒冷汗地支吾起來,“可是,除此之外,這象邑畢竟是烏執國的地界,我們……我們就這麼冒然開戰,不……不太好吧。”
“不好?”楚瑞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想我堂堂大楚,竟與這樣一個蠻夷之國為鄰,豈有不好好教化他的道理。”
聞此,魏蒙的心中,頓時清楚起來:看來,看來這八王爺此次來,就是奔著開戰來的。
既如此,魏蒙只好跟楚瑞要起君命來:“不知,八王爺此來,可有……可有帶聖上手諭啊?”
“呵~魏副將啊~”楚瑞從堂上,緩緩邁步下來,“本王在此,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要不然,你說陛下為何派本王來此處呢?”
“屬下沒有質疑王爺的意思。”聞此,魏蒙當即跪下身來,“只是,兩國開戰,畢竟事大。王爺……王爺還是謹慎些好。”
也無外乎魏蒙如此規勸,畢竟——
兵法有云:故不盡知用兵之害者,則不能盡知用兵之利。
戰之一事兒,動則日費千金,若……若沒有必須要開戰的理由,用兵攻城,可謂是下下之策。
而且,他們……他們此次還是無緣無故挑事兒的一方。
若非……若非是想吞併烏執國,其實,此戰,真的沒有打的必要。
畢竟,一開戰,兩國人民便成了仇人,商貿不可商貿,交際不可交際,即使戰事兒停了,也會有一段時間的仇視期。
無論怎麼算,這……這都不划算啊。
然而,此刻,自以為自己可以顛覆天下的楚瑞,確實絲毫沒有將魏蒙的話,聽進去。反而是以為這貨,仗還沒打,就畏畏縮縮,絕對不是進攻象邑的先鋒首選。
如此畏首畏尾,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將領,不要也罷。
思及此,楚瑞自是陰惻惻地一笑,免起某人的職來:“既如此,本王想,這件事兒,也就不需要魏副將參與了。畢竟,副將說的沒錯,本王還是謹慎點兒好。”
“王爺!”魏蒙皺眉,仰頭,滿臉不可置信地正視起楚瑞來,“戰之一事兒,非同小可,王爺可以看輕屬下,屬下並無怨言,只是,此事,切請王爺三思啊。”
對於楚瑞,魏蒙還是有所瞭解的。
據傳,八王爺如今在朝堂上風頭正盛,可是……戰爭不是兒戲,更不是用來爭權奪利的工具。
這一開戰,就可能是累累白骨啊。
他,作為一個在戰場摸爬滾打許多年的老將,是……是真的不忍心,看這初出茅廬,心高氣傲的王爺,折在這戰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