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夢突然跟發了瘋似的往百骨井衝去,整個人靠在井沿上,朝著井裡撕聲大喊。
“啊!”
許相夢的喊聲無限拖拉延長,井壁的回聲更是氣勢如虹的反饋。許相夢的腦子如同被震碎一般裂痛,可這樣就聽不見夜央的那些話,腦海中的許多不願看到的或真或假的畫面也驅盡。
許相夢承受到了極點,終於將沉痛的頭和身體從井裡撐了出來,倚著井圍坐下,許相夢從未覺得如此安靜過。
許相夢靜坐多久,風吹樹葉就響了多久,她卻絲毫未聞。
走會繁鬧的大街上,許相夢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街上許多人的嘴都是一張一閉,他們都在說話呀,可為什麼,她什麼聲音都沒聽見,就像夢裡的無聲情形一樣。
許相夢慌了,難道自己是在做夢,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痛,很痛!
許相夢更慌了,不是在做夢,難道她聾了?許相夢一把抓住走過身邊的大叔,著急說道:“大叔你跟我說句話!”
“小夥子你怎麼了?”
許相夢只看見那位大叔嘴巴動著,卻完全聽不到聲音。許相夢放開大叔,又找了大嬸,大哥,小姑娘,小弟弟,果然,她什麼都聽不到了。
“我聾了?”
許相夢呆滯於街頭一刻,二話不說朝醫館衝了過去,她怎麼可能聾了,她不可能,不可以聾!
“大夫!”
許相夢盡情扯開了嗓子喊著跑進醫館,醫館內,大夫正在為一位病人正骨,一時間,二人痛喊大喊交響。
“大夫,我耳朵聽不見了!”許相夢拽著大夫一旁,絲毫冷靜不下來。
大夫囑咐一旁學徒來做接下來的處理,而他則帶許相夢走到一邊坐下,大夫張嘴說話,許相夢確實一個字也聽不見。
“大人耳朵怎麼了?”
“大夫你說什麼,我聽不見,我是不是聾了,是不是以後都聽不見了?”許相夢完全冷靜不下來。
大夫輕輕按住許相夢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著急,許相夢稍稍冷靜,大夫接著就對她的耳朵做了檢查,又進行一些穴位刺激。
“大夫怎麼樣?我的耳朵是不是聾了?”
許相夢慌急不待,大夫卻搖搖頭。
“大夫意思是,以後我都聽不見聲音了?”
許相夢正感受到心死涼意,大夫趕緊擺手示意不是那個意思。
“不會聾?”許相夢又有了一絲希望。
大夫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