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方才一聲之後便寂靜下來,許相夢驚恐滿目倒在床上,央宸俯身其上,雙臂強壓住她的手臂,強扣住她的十指,許相夢就這般被控制得絲毫不得動彈。
“朕是皇帝,朕想要的女人,不管她如何想,都只能做朕的女人。”
那一刻的央宸只是皇帝,只有他作為皇帝的野心和尊嚴,他對許相夢確實心存愛意,但在當下被yuang矇蔽。
遲公公懷著一顆恐懼心站在房門外,對他而言,央宸做什麼都是對的,但此時此刻,聽見房內許相夢的掙扎反抗,他心裡竟覺得央宸有些過分了。
“什麼啊,我可是皇上的奴才,怎麼可以有這想法!”
外頭有遲公公的糾結,房內有許相夢的僵持和央宸的激進。
“皇上,這就是你的懲罰嗎?”
許相夢一句話更戳痛了央宸的心,他對許相夢的憤怒源於恨,恨他不懂自己對她的心,而恨又根植於愛,央宸已然對她愛得不能自拔,從那個雨夜,他感受到有一個人對自己切實的憂心開始,往後的一切所有,無論笑容還是眼淚,無論奉承還是辱罵,愛是不經意,是難明所有,是無有終時。
“你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央宸被傷的心反而更加強硬,他不願在乎許相夢是否愛他,就算只是她的身體,他也要霸佔。
央宸手臂力壓許相夢,她完全不得動彈,而央宸肆意在她身上發洩,從唇舌開始。但許相夢又怎麼能忍受央宸的瘋狂之慾,身體上的力量雖然不足以反抗,但她狠狠地咬了一口央宸的舌頭,一絲血腥味瀰漫二人口中,央宸的嘴角更有血水流下。
央宸沒有受痛閃躲,反而劇烈進擊,讓許相夢避無可避,更讓她再沒機會反傷害。央宸的擄掠越發激進,他的手撫摸到許相夢的雙頰,越發動情,越發欲罷不能。
許相夢從始至終都沒有反抗獲勝,但她終於抓到了救命武器,她重獲自由的手摸到她一直以來放置在床邊的那把匕首,她以此思念夜央,今日她當真以它做自我保護的武器。
尖銳的刀刃刺上了央宸的背,沒有刺入皮肉之下,卻讓他猛地回神,他身下的許相夢,被他撕扯得衣裳不整,頸上留下了他由愛生恨的痕跡,她煎熬的雙眼,眼淚止不住淌下。
央宸感受到他背上的鋒利,並沒有刺入他,卻好似已然狠狠戳進了他的心。
“弒君嗎?為了所愛之人保守貞潔嗎?動手啊,殺了朕啊,殺了朕你們就自由了,你動手啊!”
房門外的遲公公越發察覺房內的不對勁,他實在放心不下,想著偷看一眼以防萬一,他正推開一道門縫,恰聽見許相夢狠聲一喊,而她手上的匕首當真滑拉過央宸一隻手臂。
許相夢狠衝出房門,手上握著匕首還在顫抖,她撞到了遲公公,在他臉上留下點點血跡。遲公公倒地忍不住驚愕說了一句:“那刁民,居然敢拒絕皇上!”
遲公公從地上爬起來,覺得臉上有奇怪的感覺,他一摸臉再一聞,居然是血。
“血!”
遲公公剎那愕然一臉,他第一反應便是跑進房間,當他看見央宸忍痛不堪,扶著手臂一條破開淌血的深大傷口倒在地上時,他的世界一片漆黑。
“皇上!”
黑夜之中,許相夢一身殘破,她不知道腳下是否有路,只管奔跑,不分方向,不顧一切。許相夢竟然跑到牢房門前,一盞暗燈照亮她臉頰滾落的淚滴。
“夜師爺,為什麼?我好想你,我們可以一起逃嗎?”
許相夢一頭磕在門上,緩緩跪地,她又一次用手上的匕首傷害了人,她並不想,但此刻,她能嗅到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有央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