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老爺想知道夜師爺有什麼發現?”許相夢裝作認真的模樣問。
“綁匪來時,李小姐正穿著婚服,而此刻,婚服確完好無損地掛在這裡。”
“或許是綁匪覺得這衣服太重了!”許相夢不由得想起自己穿著那衣裳的感覺,說道。
“哪個綁匪會在綁人時花時間給那人換一件衣裳,如果他那麼做,不正是給了院中人發現他的機會,即便真如大人您說的,綁匪當真嫌這婚服過於繁重,也不會在從李小姐脫下它以後還整整齊齊掛好吧?”
“這……”許相夢無言反駁。
“況且綁匪要錢,這婚服一看便是價值不菲,而且這屋裡也有許多貴重財物,可綁匪卻一樣未動。”
“夜師爺說的很有道理呀,誰會嫌錢多呢,如果我是那個歹人……”許相夢正說得來勁,忽地一瞥見夜央,一下跟沒了氣似的,說道:“我不是那個歹人。”
夜央不做聲,走去了屋子的另一頭,是隔間的書房,書桌,書櫃,每一個角落皆是整潔無疑。
許相夢也無事晃著,驀地發現書桌後方的書櫃下的空隙間露出一角宣紙,於是便去拾了起來。
畫上只能見一個亭子和亭外不遠處流過的一條河。許相夢不懂畫,只是覺得這畫實在有太多空白,顯得太過單調。她注意到畫上亭中的兩點墨跡,以為是髒物便用指頭摳了摳,卻不見掉落。
“夜師爺,你看這幅畫如何?”許相夢舉著畫朝夜央一笑。
夜央的目光由許相夢的臉移到畫上,先是很無意地說道:“這畫的留白很有特點……”
夜央說著取過許相夢手上的畫,細一看便發現這畫中的亭子便是風雨亭。
“這就是風雨亭,風雨亭健在城外往南,那地很空曠,只有一條河。”夜央道。
“李小姐自幼生長在高涯縣,去過風雨亭也不足為奇,喜歡那地景色便畫了出來,應該與她被綁沒什麼關係吧!”許相夢一把抽過夜央手中的畫道。
許相夢說的很在理,夜央也暫且只能認為一幅李君儷隨手而做的畫能是什麼疑點。
“看來這房間是不會有什麼發現了,不知道成捕頭他們會不會有什麼發現!”
許相夢和夜央二人出了李府,許相夢一路盯著夜央不放,為在李府穿婚服被他看見一事耿耿於懷卻不說話,只等走進了縣衙,許相夢才忍不住了。
“夜師爺,為什麼你路上都不和我說話,不問我你心中的疑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很尷尬!”
夜央微微轉過頭看著許相夢,無比冷靜地開口道:“大人想讓我說什麼,疑惑什麼,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