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無奈苦笑,突然感覺身上禁制有所鬆動,緊接著從乾坤袋中傳來一死溫熱。嘗試著使用靈力,竟然能夠驅使一些,雖然只有丁點,卻已足夠開啟乾坤袋將那東西摸了出來。原來竟是與喬良分別時,對方所贈玉牌。
此時此刻,那看似普通的玉牌竟在發出微弱光芒。
就在陸霄迫於無奈,藏身千景谷躲避元翀真君的追殺之時,天外天卻正在發生著一件震動三道的大事。
三年後的一天,原本惠風和暢,萬里無雲的晴空,卻在毫無徵兆的霎那之間,突然變得漆黑如墨,一切光明彷彿都被黑暗瞬間吞噬掉了。可怕的黑暗已超越了所有人對黑色的認知,興許只有下到陰界的死人,才有過這種令人心生戰慄的可怕感覺。
只在短暫的幾息之間,卻像是過了好久。總之在突如其來的鉅變之下,就連法力通天的元嬰期大修也忘卻了時間流逝,直到三道瞬間撕裂天際,其威勢足以毀天滅地的金色天雷轟然落下,天南修者終於從出自本能的驚恐之中清醒過來,紛紛找尋躲避之處,甚至祭出隨身法器隨時準備拼死抵抗,好在神雷的目標並不是他們,而是三位已超脫天外天界限的強大存在。
未等三道神雷殘留的金光消散,便又是三道更加強烈的金雷接踵而至。
而此時的鎮妖王城也已陷入了無邊的恐慌之中,面對如此天地俱變,唯有一人與眾不同,而且目光之中竟還透著無比的熱切與激動,凝視著猶如金龍一般飛騰咆哮的的道道神雷。
“終於來了,終於落下來了!什麼仙道至尊、魔道聖君、釋道佛陀,
不論你們能否抵得住這九天神雷,我帝秋也註定會在最後一道神雷落下之時,開啟天南新的篇章!”
說著,他已不自覺得探出手去,最大限度的張開手指,似乎要將眼前的王城一把握住,甚至連整個天地也想攥在手中。那一道道奪目絢爛的金色雷光,在指縫間縹緲不定。雖然撕裂了黑暗,卻將照耀出的一切變得猙獰異常。
三日後,帝秋靜靜坐在書房,整個人好似臺案上擺放的紅銅香爐中,嫋嫋升起的縷縷青煙一般平靜異常。
而書案下首還坐著一人,似乎顯得異常焦躁,一雙眼睛緊盯著帝秋緩緩翻動書頁的手。
就在帝秋將書本合上,準備重新拿起另一本時,那人終於忍耐不住,拍腿叫道:“老夫方才所說,真王到底答不答應?難道如此簡單之事也難以決斷?”
帝秋目不斜視,繼續翻展著書頁,良久方才幽幽說道:“魏長老愛徒心切,本王可以體諒,但韓甫所犯罪過理應受到嚴厲懲罰,若本王看著長老之面徇私的話,今後將如何面對王城之眾?”
“哼!”
魏長老聞言,竟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抬手點指帝秋道:“韓甫當初乃是受命下界緝拿陸霄!此子後來被捲入空間裂縫,皆因其負隅頑抗所致,而且出手毀掉傳送法陣的也並非韓甫,而是那邱普所為!”
說著,他緩了口氣,聲音已變得極為陰沉:“且不論我徒兒受其所累,該不該被驅逐至妖嶺內圍。老夫當初之所以沒有替他開脫,也是顧及到了殿下難處。而如今仙魔釋三道的化神期老怪物都已渡劫飛昇,以我王城實力,似乎已不用再顧忌什麼仙道、魔道了吧?”
帝秋突然合上書本,抬頭盯著魏長老直指自己眉心的手指,冷冷說道:“如此說來,本王還要謝謝魏長老體恤之情了?本王當初懲處韓甫、邱普二人,並不只是為了顧忌青陽宗,而是他們理應受到懲罰!即便跳過陸霄不提,那成淑兒對飄花紅殿意味著什麼,長老不會不明白吧?單隻這點,本王也該給紅殿與青陽宗一個交代!難道為了區區兩名金甲衛,去得罪仙道兩大宗門嗎?魏長老還該慶幸高翰當時並不在場,如若不然,以天睿真君的脾氣......。”
魏長老臉色愈發變得難看,強忍著怒意咬牙切齒道:“看來殿下是越來越不把我們這些長老放在眼裡了?”
帝秋緩緩站起身來,負手而立,與對方四目相對,突然露出幾分冷笑,道:“本王至始至終都對魏長老及另外九位長老敬重有加,然而有些人似乎將這份禮遇當作是本王的怯懦。”
魏長老怒火剎那間便要爆發出來,卻被帝秋搶先一步,道:“
雖然那邱普將所有事情全部攬下,最終在牢獄之中畏罪自殺,但他究竟是怎麼死的,魏長老應該最為清楚,想必不用本王再多提醒了吧?而且本王當初遣他二人下界,只是要喚陸霄回來將事情交代清楚,不知雙方出於什麼原因,為何竟會動起手來?如果陸霄還活著的話,本王倒想細細問問他,這人界數載,是否讓他壞了腦子?竟敢以區區金丹初期修為對抗兩名金丹後期修者?”
魏長老臉色變了又變,奈何被人揭了短處,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介面。
就在這時,書房的門突然被人緩緩推開。
“屬下拜見真王殿下......魏長老。”
“稟殿下,金甲衛邵陽求見,此刻正在內殿等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