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霄似乎早已猜到,只等對方親口說出。聞言頓時笑得前仰後合,邵陽站在一旁,深怕他再觸及傷臂,又怕令畢成器下不來臺,緊忙將其按住。
“老畢呀!這下知道我哥到底跟誰親了吧?別看之前好像跟你不錯,一有機會肯定給我出氣!”
邵陽氣結,伸手便想揍他幾下。但一想到他傷勢未愈,只能將手收回,狠狠瞪他一眼,連忙與畢成器解釋道:“道友莫聽他胡言亂語,這小子說話就是這般沒個正行。”
沒想到畢成器不但不惱,反而大笑道:“其實陸道友性情與在下相似,只是喜歡打趣逗樂,實際上並無惡意。邵道友非此道中人,自然無法理解此中樂趣。”
“對!高手相見,自然......。”陸霄從榻上一躍而起,連聲叫好,無意間看到邵陽正瞪著他,趕忙乖乖坐了回去,話說一半生生噎回。
邵陽滿臉無語,暗道陸、畢二人臭味相投,鬧了半天反倒是他成了另類。
“畢某輸給邵道友心服口服,那頭名不頭名的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此行能夠結識兩位,已是收穫頗豐,了不遺憾。”畢成器發自肺腑,一張胖臉寫滿了真誠。
邵陽亦有感而發道:“在下能與道友相識也是不虛此行,其實對於頭名也並不看重。”
陸霄也嬉皮笑臉的湊上前,道:“老畢啊!看在你我同屬仙道和我大哥的份上,小爺也勉強交了你這朋友。”
畢成器翻著白眼,連道彼此。
“即是朋友,今後便無需這般客套,以兄弟相稱豈不更好?”陸霄見其吃癟,心裡便覺十分痛快,跟著說道。
畢成器、邵陽相繼附和,三人心情暢快,又笑又鬧。使得屋中另外兩位青衣弟子愈顯尷尬,只好默不作聲的悄然離去。
三人均是少年心性,意氣相投,又有兩個活寶不時打著嘴仗。不知不覺間竟忘了時辰。直到一名青衣弟子氣喘吁吁的跑來傳訊,這才知道成、熊二人鬥法已畢,最終成宏勝出。而畢成器敗給邵陽之後自然與頭名無緣,所以下場角逐,也就是頭名之爭便在邵陽與成宏之間進行。
等三人結伴回到場上,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紛紛投來異樣目光,尤其是見到精神抖擻的陸霄,臉上無不顯出不可思議之色,私底下議論紛紛,有些事非之人甚至將其捏造成了怪物。
邵陽一眼看到臺上成宏似乎已然等候多時,心覺慚愧之餘不敢耽擱立刻便要上臺致歉。卻沒想到成宏見他到來,竟先一步跳到擂臺。
“在下被瑣事耽擱,令成道友等候多時,請道友見諒。”
成宏一副灰頭土臉模樣,衣衫也有數處破損,顯然與熊尚之間經過了一場激烈大戰。至於敗方熊尚更加悽慘,幾乎耗盡了所有靈力,甚至連本命靈器也受到損傷,最終只能力竭認輸。而且已無力與畢成器角逐第三名,選擇了放棄。如此一來,成宏與邵陽間的重頭戲便成了最後一場比拼。
“邵道友來得剛好,在下也是剛勝不久,還沒來不及緩口氣呢。”
邵陽體諒道:“既然如此,不如由我去問過評判,讓道友先恢復靈力再戰不遲。”
成宏心中感激,搖頭苦笑道:“多謝道友好意,不過在下還是有些自知之明,即使未經大戰靈力充沛也難與道友匹敵,又何必自取其辱?倒不如作個順水人情,就此放棄得好。”
邵陽一愣,成宏已衝觀禮臺高聲喊道:“諸位師祖前輩,弟子成宏一戰過後,已無餘力與邵道友爭鋒。而且自知非其敵手,甘願放棄頭名之爭。”
臺上眾老怪表情各異。修羅宗本是魔道八宗末尾之流,而且門內人才凋零,若不是宗主宋邸在百年之前結成元嬰,幾乎便要從魔道八門之中除名。此次成宏能夠一舉拿下第二名,已算得上揚眉吐氣。宗主宋邸更深明其理,此時臉上不但沒有怪責之意,反倒在心中暗暗對其讚許有加。畢竟修羅宗勢小力微,若真與青陽宗弟子勉強一戰,不論輸贏,結果都會惹來非議。若因此與仙道第一宗結下樑子,修羅宗今後勢必更為艱難。而且最關鍵的是,即使成宏能夠拔得頭名得到神器,憑他自己也無法保留,甚至會因此引來未知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