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會里面。
薛念慈拍著手掌,笑得十分痛快:“你可瞧見沒有,就你剛才這幾句話,那人就跟打翻了調料櫃似的,那個臉色可叫一個五彩斑斕。”
可算是好好的出了她的一口惡氣。
不過忽而薛念慈的面色又微微一變:“他該不會真的是你的堂哥吧?”
這兩個人長得也不像啊,還有這脾氣,真看不出來是一家子。
齊小婉點點頭:“確實是我堂哥,不過昨日我們家已經斷了親,從此以後,他和我就再也沒什麼關係了。”
這話便是有些出人意料了。
薛念慈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不過別人的家務事,薛念慈也不好再多打聽,於是便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默不作聲的在前面引路。
商會平日裡格外的冷清,一個人也沒有。
“應該是在二樓。”薛念慈說。
她曾經和父親來過這裡,只是那記憶已經相當遙遠了。
她們正準備上去的時候,一個跑堂的小廝卻攔住了她們的路。
“等等,等等,你們是誰?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怎麼能夠隨便進來呢,還想上二樓!”那小廝呵斥著他們,“趕緊走,不要在這裡搗亂。”
薛念慈正想說話,卻被齊小婉擋住了。
齊小婉塞給那小廝二兩銀子,陪著笑臉說:“我們是來這裡找人的,勞煩您通融通融,我們也不上去,就在下面等著可好?”
二兩銀子可不算少了,那小廝掂量了一下重量,才勉為其難的說:“既然這樣,那你們就在這下面等著吧,我也懶得管你們,不過最好是不要出聲,否則惹怒了上面的人,你們可擔待不起。”
齊小婉說:“我們會注意的,勞煩您了。”
那小廝“哼”了一聲,這才將二兩銀子揣進兜裡面,然後又重新到後面去偷奸耍滑去了。
薛念慈有些不喜的說:“你拿錢打點他做什麼,他不過就是這裡一個跑堂的,我父親是這商會的會長之一,我上去找我父親,也沒人敢攔我。”
齊小婉卻說:“我知道薛老爺在這裡地位非凡,可是,這件事情鬧大了到底是不好,到時候,薛老爺臉上也掛不住,這種小麻煩,多不如少,我們在下面安心等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