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兩兄弟都有機會,他為了發洩不滿,硬生生等的親爹不耐煩。
彼時尚且不知道真相的他,只覺得二老欺人太甚。
柳冬那個草包都有份的事,卻偏偏把他撇開。
父母偏心,再次實錘,哪怕原地撿一百兩銀子,都無法拯救柳夏的鬱悶。
“相公,你還有我們!”
“嗯!”
兩口子正在說貼心話,突然,柳和著急忙慌跑出來,“爹孃,我要遲到了,你們怎麼不叫我早點起?騾車套好沒?不吃飯了,咱們直接走吧。”
聞言,夫妻倆同時一愣。
“壞了,忘記騾車的事了!”
“怎麼辦?兒子走路去鎮上?”
聞言,柳和臉色大變,“爹孃,裸車不在家我怎麼去學堂?”
聞言,柳夏想了想開口,“我去村正家借牛車,應該還來的及,你先別急。”
柳夏說完,匆匆離開。
沒一會兒,喪著臉回來。
“沒借到?”
“嗯,村正大兒媳要回孃家,已經趕著牛車離開。”
“那我怎麼辦?走路根本來不及,”柳和欲哭無淚,“夫子最討厭不守時的人,我這次肯定會被他當著同窗的面訓斥,以後還怎麼去學堂?”
因為十幾歲才開蒙,柳和比同窗大一截,一直很自卑。
每天都過得戰戰兢兢,就怕一不小心成笑話。
然而,事情還是發生了。
只要想到同窗和父子帶著失望和譏笑的眼神,他就再也不想去學堂。
“當家的,和兒說的對,你趕緊想想辦法。”
“裝病吧!”柳夏稍作沉思便開口,“我親自去學堂向夫子告假,和兒你也別亂跑,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
“嗯嗯,”柳和激動地快哭了,“爹,我保證躲在屋裡不出門,你趕緊去跟夫子告假吧。”
“好!”
袁氏不放心,陪著柳夏一起去了。
路上,她不滿地抱怨,“爹孃也真是的,用騾車也不跟咱們提前說一聲,明知道孫子要讀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