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度心下了然,承了他的這份好意,如果不是形勢所迫,她必然要和棘打得你死我活。
眼見著他們就要跑了,棘想要追上去,拓卻再一次的攔住了她,棘有點惱。
“為什麼,你為什麼就這樣放過了他們?如果他們日後要是報復在你的身上,難道你不會後悔嗎?”
“他們不會的。”拓心中有把握,羌絕對不是背信棄義的小人,更不會落井下石。
棘氣的身子微微顫抖,直接拂袖而去,她越來越看不懂拓了,拓也同樣看不懂她。
他只覺得棘現在已經陷入到了一種走火入魔的程度,根本就沒有辦法再繼續同她言語。
而另一邊阿度等人將羌搶救回來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帶到了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療傷。
因為如果要是回到部落的話,可能還需要走一大段路程,這對他的傷口來說是極為不利的,他的傷口可拖延不了這麼長時間。
“你們把他放在這裡,然後再去打一些水,你們去燒一些火,我現在要為他處理傷口。”阿度有條不紊的指揮著羌的手下,他們配合得十分默契,井然有序地完成著每一道的工序。
“得罪了。”
阿度呢喃一聲,將羌的外袍扯開,露出了健碩的肌肉,可是衣服裡面卻是慘不忍睹,他的胸口傷痕累累,血跡恒生,最可怕的是竟然有一個大洞。
他之所以失去了這麼多的血,也是從這個洞裡流出來的,看來這個棘是下了死手,誠心要置羌於死地。
“羌,你忍著點兒,等一下可能會有點兒。”
雖然不知道羌現在有沒有意識,但她還是要說一聲。
疼度努力的使自己保持鎮定,她記得之前芷的救治方法,雖然沒有過實踐過,但是照葫蘆畫瓢,只能硬著頭皮去嘗試。
她拿出了自己私自藏起來的那麼一丁點的酒,這個是芷之前留給她的,說是對傷口具有很好的殺菌效果。
她全都一股腦給羌使用了,羌疼的緊促眉頭,額頭冷汗浸出,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滴落。
阿度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她手中拿著針線都在顫抖,縫合傷口,這對她來說可是一次巨大的挑戰。
之前她就是連縫合動物的經驗都沒有,芷透過鏡子看到她的時候也為阿度捏了一把汗。
“阿度,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的。”
現在只能夠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這個雌性的身上,希望她能夠頂得住壓力,因為整個部落,除了她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救羌了。
更何況他身上受了那麼重的傷,不縫合肯定是止不住血的,其他成員把自己分內的事都做好了之後,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守著,不會讓任何人來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