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睦月真白很奇怪。
特別是,在她擺出那個性感站姿,卻沒得到良好回應之後,就陰鬱著一張臉,看上去更奇怪了。
“真白,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可完全不明白她在糾結些什麼的春希,只能輕輕地摸摸她的小腦袋,儘可能地安撫著她。
可她,今天卻特別強勢——
忽然伸出一隻小巧的手,那隻宛如剝去球根的百合般,潔白的手,把他正在撫摸著她的大手,給拍開了。
嗯?
春希有點訝異。
可她,並沒有留給他太多訝異的時間,而是啪嗒啪嗒地跑進服裝店,踮起腳尖,跟女店員開始了她們的竊竊私語。
可惡。
這是叛逆期嗎?
可是,就按她的年齡來說,這個叛逆期是不是來得有點晚了?
霎時間,彷彿有股老父親般的哀愁,不由得湧上他的心頭。
“唉....”
春希摸摸胸口的口袋,想借煙消愁,可沒想到,就連裡面的煙,也被那個小傢伙偷偷收走了。
為什麼會說是她呢?
因為,犬飼硝子根本不介意他吸菸。
在他和她同居的那段日子裡,即使他在床頭吸菸,她也從沒有抱怨過,這也讓當時的他蠻訝異的。
那麼根據排除法,剩下的唯一一個嫌疑人,也就只有她了。
明明,睦月真白剛住進來的時候,她也根本不介意他吸菸。
可最近,她卻像個年幼的媽媽一般,天天把他的煙給偷偷藏起來,讓他在不知不覺間,少了很多抽菸的機會。
想著。
春希不由得無聲嘆息。
跟上次一樣,他坐在試衣間前面的沙發凳上,閒著沒事,也只能抬起頭,望著白茫茫的天花板,發起了呆。
可這次,睦月真白只是抱著一袋紅色的衣服,輕咬下唇,很害羞似的,低著頭,就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進了試衣間。
至始至終,都沒有像上次那樣,偷偷地把他叫進去....
不知怎的,當春希看到她再次換回原來的衣服,就那樣子走出來的時候,胸口就像壓了一塊巨石,忽然有些喘不上氣了。
奇怪。
太奇怪了。
她不是為了我,才買那件cos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