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白,不是的哦。我們沒有覺得你是負擔哦。”
臨近正月。
冷冬的風,正無情地拍打著陽臺的玻璃門。
而我懷裡的真白寶寶,也好似很冷很冷似的,緊緊地摟住了我。
“可是,可是....”
可負責家庭賬本的她,好似並不會因為我的這麼一句安慰話,就拋掉腦海裡的那個疑惑——
疑惑著我和犬飼硝子都有在工作,可這個家的錢卻不夠用了,那麼問題到底出在了誰身上?
而我也是在此時此刻,才明白她這些天,到底在糾結著些什麼。
而坐在我懷裡,仰著頭的她,早已皺著鼻子,嘟著嘴,就連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眸,都像個快決堤的大壩似的,盈溢著晶瑩的淚花。
可我。
到底該如何安慰她呢?
我甚至會不禁地想,要是她再笨一點就好了。
就不會如此簡單地抓住問題的本質,說不定,就連問題本身從何而來都不會發現。
可惜,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她的廚藝、她的記賬能力、她的家務能力,無論怎麼看,都很難否定一件事。
那就是,她很可能只是沒有機會受到良好的教育,其實她本身是很聰明的這件事。
而我,面對如此聰明伶俐的她,卻想糊弄掉“誰是問題根源”這件事,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
“....真白。要不我們搬回去住吧?搬回那個六平米的小屋子裡。”
思來想去。
我也只能這麼說了。
雖然我這麼說,相當於又把引發問題的鍋,甩到了犬飼硝子身上,這麼說也的確很對不起她。
但是。
如果不這麼說的話,照這樣發展下去,睦月真白就要從內耗裡走不出來了。
“....不、不是的!春希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可她,一聽說我要拋棄犬飼硝子,就如我所預料的那樣,不哭了,也不自責了,只是緊張兮兮地圓睜著眸子,拉扯著我的衣領,提出了強烈的抗議。
“對吧?那就讓我去兼職唄。只是回家的時間變晚了些而已。到時,你跟硝子兩個人要好好相處哦。”
而我看到她不再要哭要哭的樣子了,就撫摸起她的頭,繼續地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