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回到臥室前,我跟犬飼硝子拌嘴拌了好久。
因為她一直嘟囔著,要求住進我和睦月真白的主臥,想三個人一起睡同一間。
可我。
始終還是,不想丟掉和睦月真白的兩人時光。
那是在睡覺前,極為短暫,卻能夠和她在同一個被窩裡一起度過的,治癒而美好的兩人時光。
即使另一個她,是我的女友。
我也不希望那樣的時光,因為她的加入,而被堂而皇之地破壞掉。
於是。
我在目送她回到自己臥室後,才鬆了口氣似的,站在我和睦月真白的臥室門前,敲了敲門,道:
“真白,我可以進去了嗎?”
而我,之所以會敲門。
更多的是因為——
今晚的她,有些怪怪的,突然就把自己關進了臥室裡。
而出於禮貌,我還是決定敲了敲門。
因為我總覺得,即使再親密的關係,如果在平日的生活裡,逐漸把對對方的尊重給忘掉了,那麼關係的破裂,或早或晚,都會有到來的一天。
“....嗯吶。春希哥哥,你進來吧。”
而聽到她的聲音後,我也就擰開門把手,走進了臥室。
此時的臥室裡,除了淺黃色的燈光,還有那小巧的她,正坐在床頭燈前,收拾著紙和筆,慌慌張張地,就把它們都收進了抽屜櫃裡。
紙和筆?
她到底在做些什麼呢?
臥室裡的紙和筆,肯定不是用來記賬的。
因為家庭賬本就在客廳,堂堂正正地擺在餐桌上,我和犬飼硝子,隨時都是可以檢視的。
可看她那副慌張的樣子,她到底又在做些什麼呢?
“....真白,我可以問嗎?”
如此煩惱著,我已經把腿縮排了被窩裡。